我忍住心慌,做了個深呼吸,假裝生氣:“我看你還是吃點過敏藥吧,一天天這麼敏感。來不來你都有意見,看來是我來得多餘了。”
說完,我扶著膝蓋就要起身,居寶閣立馬把我按回去:“幹嘛呀姐!飯館不開了,咱倆平時見一面也不容易,來都來了,多玩會兒唄!”
然後他又對居延說:“哥,我跟我姐開玩笑,你那麼大反應幹嘛?她中獎不是喜事嗎,難道你希望她一直窮窮的,連份像樣的生日禮物都買不起?”
多謝你,居寶閣。
但後面那句可以不用說。
居延的表情略有緩和,他站起來,語氣也溫柔了:“中午我下廚,想吃什麼?”
居寶閣說:“粉絲扇貝和汽鍋雞。”
居延說:“沒問你。”
居寶閣就推我,搖頭擺尾嘟著嘴:“姐~你跟他說!”
如果是個漂亮小孩,這麼撒嬌會顯得很萌。
但居寶閣就……
坐在一旁玩積木的居續看見他這模樣,吐掉奶嘴,吭吭兩聲,嘔了一口水。
我嚇一跳,趕緊拍她的背。
居延抽了紙巾給她擦嘴,然後把她抱起來,放在肩膀上拍了拍背。
居續趴在他肩頭,非常溫順,非常可愛。
我站起來,默默看著這對父女。
要不,就讓居續留在這裡吧!
我沒有居家的財力,也做不到像居延這樣對孩子事事上心。
居延對別人硬不起來,所以他大機率就只有居續這根獨苗苗,總不至於把孩子往壞裡帶。
當然,錢還是要還,那份婚前協議是孽緣,更是不定時炸彈,必須把它拿回來。
居延確定孩子只是吐了口水,不是什麼大事,就把她放下,去廚房架起汽鍋做飯。
我抱著居續,跟著居寶閣走進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