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哥說,不管最後會不會上法庭,我手裡都得有居延幹壞事的證據,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
回了宿舍,我在筆記本上捋時間線,越想越心煩。
先不說居續的歸屬,單說證據。
居延是個很謹慎的人,基本不會留下罪證,他第一次侵犯我時神不知鬼不覺,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真面目,我大概至今還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就算被攝像頭拍到,他也有脫身的辦法。
像上次開車撞飯館,他都被抓進警局了,第二天就能用精神病全身而退,連案底都沒留。
在路邊拉扯我那次也是,交警都看出不對勁了,可他只用一個眼神就讓我閉了嘴。
還有什麼能當證據?
對了,居家的攝像頭應該拍到了我被居延關地下室了!
我出來後他侵犯我這段應該也有!
可我要怎麼拿到影片?
找張媽?
不行,居延對她恩威並重,給她開了遠高於市場價的工資,還對她的偷菜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不大可能希望看到居延完蛋,她也承受不起居延的報復。
居寶閣?
這小子吃了我家那麼多飯,喝了飯館那麼多冰可樂,我還是他親姐,應該會幫我吧?
就算居延事後報復,居寶閣也是他血親,他總不可能對親弟弟趕盡殺絕吧?
但是,想起雲莊被居老頭霸佔後、居延氣得要砍死居老頭一事,我又不敢冒險了。
他對親爹都這個態度,對醜弟弟又能容忍多少?
雲莊去世後,居寶閣就在居延的手底下看臉色討生活,萬一居延趁機奪走居寶閣繼承的財產,讓他淨身出戶,雲莊得心疼成什麼樣!
還是……我自己上吧。
週六一早,我給居延打電話:“你好,今天我有空,可以去探望居續嗎?”
居延明顯有些意外:“你在哪兒,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