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晏媽很快醒了過來,但起哥說什麼都不讓她繼續營業了,他給工人放了假,又在飯館外頭掛了塊“休業一週”的牌子。
下午我們一群人陪著晏媽去體檢。
她倒地時,腦袋撞的一下沒什麼大礙,只是多了個大疙瘩。
除此之外,就是人有些過勞,肩頸也添了毛病,需要好好休息。
走出醫院,我一拍腦門:“哎呀,居寶閣呢?”
居寶閣在起哥身後露出頭:“你叫我?”
我還以為把他忘飯館了,誰知他也跟了上來。
晏爸說:“寶閣還沒吃飯,咱們在外面隨便吃點吧,家裡的攤子回去再收拾。”
晏媽也是惜命的,沒逞強。
只要人在,錢是賺不完的。
我們找了家小飯館,吃完就讓司機把居寶閣送回去了。
好端端的雙休日兵荒馬亂,晚上起哥把我送到單位宿舍,說:“小荷,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好好實習。”
我擔憂道:“阿姨暈倒的事真的不告訴晏落嗎?”
“媽不想讓他知道,別說了。”
“那好吧。”
週一,起哥提車上牌,當天就帶著三個爹媽自駕游去了。
我爸還在的時候,我媽整天窩在家,不是看電視就是玩手機,我總以為她不愛出門,但她這回離家,一晚上就發了五六條朋友圈,又是海釣,又是夜跑,還有網紅店打卡。
她和晏媽穿著五顏六色的閨蜜裙,每張照片都笑得很燦爛。
我心酸的發覺,原來在家裡過得壓抑的不只是我,還有我媽。
我媽其實是很愛漂亮的,年輕時穿裙子燙頭髮踩高跟鞋,還沒享受過幾年當少女的快樂,就早早跟我爸結婚生娃,還被迫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