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洗澡,就是在浴缸裡放好水,然後給居續套上游泳圈,讓她自己在裡面撲騰。
居續像條滑溜溜的小魚,在水裡劃來劃去,咯咯亂笑。
我拿著毛巾坐在矮凳上,防著她淹水。
居延拿了換洗衣服走進來,順手關了門。
聽到關門聲,我心裡一咯噔。
不過居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非常正經的坐在浴池邊上,看孩子游泳。
機會難得,氣氛好像也還行,我戳戳他的膝蓋。
居延低下頭:“幹嘛?”
語氣冷冷的。
我說:“喂,你能不能不要講話太沖?你讓我感覺自己做什麼都不對。如果你覺得我太笨,不想見到我,我以後不來就是了,你讓月嫂把居續帶到外面,我陪她在外面玩也是一樣的。”
他抿緊嘴唇,扶著浴池邊緣的手骨節突出,指尖泛白。
他好像更生氣了。
這傢伙,怎麼這麼難伺候。
就衝他對我乾的那些壞事,我現在還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都是給他臉了,他怎麼還好意思給我甩臉子。
我放下毛巾站起身:“本來我也不想留宿,既然你討厭我,我就不留下礙你的眼了。”
居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還沒洗完,不準走。”
“……走你不讓走,留下你又生氣,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甩了甩,甩不開,“行,我不走,你鬆開啦!”
居延慢慢鬆開手,見我沒有跑掉,他看著水面沉默片刻,突然說:“連荷,我想你,想得快要發瘋了。”
因為他的腹部以下一直沒動靜——是的我又偷看了——我以為現在是安全狀態,所以乍聽到這話,我還以為聽錯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