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怒完又黯淡下去,說:“以後不會了。”
我說:“哎呀?原來你能控制住自己啊?”
他一把拍在被子上,狠狠的瞪著我。
我也瞪著他。
他閉上眼深呼吸,把手收了回去。
在月子中心的日子無聊又漫長,七點就得起來吃早飯,不吃都不行,睜眼閉眼都是產後如何如何,孩子如何如何,出門溜達也是滿眼的寶爺寶奶,寶爹寶媽。
幸好肚子真的收回去不少,每天吃那麼多也沒胖。
回家那天,我媽和晏家都來接我,張媽也帶著新月嫂來了,居寶閣上學沒來。
兩撥人收拾了東西,各自往滴滴和保姆車上搬。
我和我媽都沒抱過居續,全場只有晏媽對她最放心不下,不住的往居延那邊看。
難怪當年雲莊會把我丟給她和我爸。
臨走,晏媽又對著居續抹了把淚,我媽把她拽上車:“你這是幹啥哩!孩子她爸有錢,家裡有月嫂還有保姆,孩子跟著她爸吃不了苦!”
滴滴先開走了。
倒車鏡裡的父女兩人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了。
到了蓉姐飯館,我才發現他們掛了“今日休息”的牌子,進門一看,裝潢普通,但很乾淨,牆上掛著明碼標價的選單和一些特色菜照片。
大家幫我把行李搬回房間,我兩手空空的跟著上樓去看,我的房間緊鄰著我媽的房間,有十幾平,裡面一看就是晏媽佈置的,窗前還鋪著一張瑜伽墊,旁邊的小架子上擺著瑜伽器材。
我轉身摟住晏媽,嗚嗚的哭了起來:“阿姨……”
我媽在旁邊抹淚,我也把她摟過來:“媽……”
兩年多了。
終於苦盡甘來了。
晏爸開啟我的行李箱,把衣服往櫃子裡裝,晏媽一邊哽咽一邊指揮他:“有新衣架,你把衣服掛起來,容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