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七七,是我二十歲的生日。
之後我就回了雲城,白天在學校複習考試,晚上跟居延外宿上床,直到考試周結束,我也沒懷上。
晏媽怕我媽一個人在家想不開,硬是把她接到了雲城,還咬牙另租了個三室的房子,她和晏爸一間,起哥晏落一間,另一間留給我媽和我。
我媽就住在她家了,我一次也沒去過。
寒假到了,麥穗再度邀請我們去她爸的車行做兼職,我答應了,胡桃和呱呱也都留下陪我。
住在車行的員工宿舍不用花錢,比住在居家和晏家強。
居家我不想去,晏家我不敢去。
只要一天沒跟居延劃清界限,我都會怕晏家會突然因為姓居的再倒個大黴。
沒了我爸之後,我媽倒是跟我親熱了很多,時不時來車行找我們,送點吃的喝的。
這天,麥穗她們和陸徵一起去看電影了,我不想去,在員工宿舍洗衣服。
我媽帶了蛋撻來看我,還從手提袋裡掏出一件扭曲的毛衣,說這是她特地為我織的。
我把毛衣舉起來:“媽,你有沒有覺得,這兩條袖子一個長一個短?”
我媽說:“毛線有彈性!你穿上就一樣長了!我可是頭一回給人織毛衣,織一個多月,眼睛都花了,你就別再挑三揀四了!快穿上讓我看看。”
“……好吧。”
我脫下雲莊買的大鵝,再脫下保暖內衣,把我媽的毛衣套上去。
穿的時候我就覺得毛衣好像越來越大,穿好一舉胳膊,線已經從袖子開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