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雲城的路上,我哭成了狗。
我給我媽打電話,說我和晏落分手了,如果晏落打電話問她出了什麼事,她絕對不能說我和居延發生過什麼。
我媽也哭:“為什麼不說?要是不讓他們知道這一百萬的來歷,你也太委屈了!”
我說:“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什麼都不必知道!叔叔阿姨本來就欠了很多錢,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不要再讓他們對我愧疚了!媽,晏家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都是我自願的,你什麼都不能說!不然我也不活了!”
我媽泣不成聲:“好好!我不告訴他們!你也不要再拿死啊活啊的話嚇唬我!”
“好,我不說了。”
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我媽繼續罵居延:“那個狗雜碎不讓我們進小區,我跟你爸的行李還有銀行卡都拿不出來,現在醫院讓預付住院費,我手機裡沒那麼多錢……”
“知道了,我去把東西拿回來。”
“小荷,媽跟你一起去,他總不至於連條活路都不給我們……”
我說:“媽,他現在跟條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你何必跟我一起去看他臉色?他不是喜歡我嗎,我去跟他好好談談,他總會聽的。”
我媽不答應:“那傢伙很危險,我怕他把你騙回家殺了。”
“那我約他在外面見面吧,住院費總不能不交。”
我媽猶猶豫豫的:“好,你約個離派出所近點兒的地方,再買一把刀防身。”
“知道了。”
我打電話給居延,約他在醫院附近的快餐店見面,讓他把我爸媽的東西帶出來。
他答應了。
我先到了快餐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
不久,居延也到了,他換了身衣服,被我媽砸傷的腦袋上纏著紗布,臉色有些發白。
他在我對面坐下,我抬頭看了一眼店裡的掛鐘,正好是十二點。
倒黴的居寶閣,爹媽剛死,第一個生日就過得這麼糟糕。
居延開門見山:“想好了嗎,要還錢還是要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