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卡里的錢轉給了晏爸。
他拍著我的肩膀,沒說什麼,轉身去交醫藥費了,邊走邊擦眼睛。
沒錢的日子不好過。
之前為了給起哥借包機費,他們不知打了多少電話,聽了多少酸言冷語。
這才沒多久,又得用錢了,用的還是我的錢。
他怎麼能好受。
晏落一臉灰暗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起哥在輪椅上拍著他的背安慰:“媽是最近太辛苦了,以後只要好好休養就會沒事的……”
晏落扭頭看著我,一臉無助和內疚。
我忍不住走過去,把他的頭抱在懷裡。
晏落依偎在我胸前,雙手摟著我的腰,漸漸用力。
起哥默然的退到一旁,看著手術室的燈。
晏媽的手術很成功,但醫生說她是積勞成疾,腰椎損傷太嚴重了,以後絕對不可以再勞累。
在雲城的我爸媽聽說,也帶著居寶閣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他倆把居延預付的一萬塊薪水轉給晏爸,晏爸不收,說:“小荷已經給我轉了三萬塊,再收你們的錢,我良心都過不去了。”
我媽聽說我把卡里的錢轉給他,瞟了我一眼,然後說:“人沒事就好,錢以後慢慢再賺就是了。”
我悄悄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她又要罵我。
我媽真的改變很多。
晏家三父子留在醫院照顧晏媽,我們一家也回了家,準備給晏媽做點好吃的。
到了家,我媽終於還是開了口:“連荷,你是個女孩,怎麼一點兒都不矜持?他家一有事你就往上衝,自己就那麼點私房錢,還全貢獻給他們了。”
我說:“媽,你不是說人沒事就好嗎?”
她在我背上打了一下:“給都給了,我還能要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