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學校就是瘋狂趕進度。
請了快一個月的假,筆記作業多得補不完,好不容易追上課程,考試周又來了。
我天天泡在圖書館複習,忙得雙休都沒空回家。
好在家裡沒再遇到什麼事兒,雖然起哥住院,但是兩家人輪換著照顧他,打影片的時候,晏爸晏媽看樣子也緩過來了,臉上笑容也變多了。
晏落透過考試,順利轉到了帝都雙一流,下半年重新作為大一新生入學。
開學前,他為了補貼家用,在網上接單做留學中介。
一個多月下來,還真給他做成兩筆,賺了五千塊錢。
我媽打影片感慨:“這兄弟倆的腦子就是好使,你看看晏落,才接兩單就輕輕鬆鬆賺幾千,你也跟他多學著點,不行你還去車行賣車吧,一單五百也不算少了……”
以前我會覺得她碎碎念很煩,但是現在聽著,感覺很安心。
她也慢慢的從失去姐姐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我問:“媽,你還在醫院嗎?”
“是啊,晏起開始復健了,我跟你爸看著他呢,你爸……哎剛才還在呢,又上廁所去了。”
她讓我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練習抓握的起哥。
康復室裡有冷氣,但起哥練得頭上全是汗,一旁的醫生按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著急。
起哥看到我媽的鏡頭照過來,原本嚴峻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是小荷嗎?”
我媽說:“對呀,不用管她,繼續練你的。”
然後反轉鏡頭:“居家最近找過你嗎?”
我緊了緊拳頭:“沒找過。”
“哼,大概怕你去分錢吧!他們不主動找你,你也別找他們,但他們要是給錢,你也別傻乎乎的不要,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複習了,考完試回家,媽你們多保重啊。”
我匆忙掛了影片。
那一百萬已經夠羞辱的了,還去找他們?
我又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