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最近沒怎麼吐槽晏家,因為姐姐去華盛頓是起哥接的機,她剛去的那半個月人生地不熟,也是起哥管吃管住。
我也入了學,專業是新能源,軍訓期間就開始刷考公真題,等到大四努力考個公或考個編,後半生就算有著落了。
對我這種不聰明不勤奮也沒什麼大理想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條最穩妥的路,我媽總不能罵我:為什麼不去創業,只考了個公務員?
國慶放假,我回家一趟,在電影火鍋小分隊的群裡問誰去看電影,只有高文舉了手,其他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回來。
高考過後,大家真的散到了天南地北,晏落去了美國,元素在西京,高文在帝都,小蘭小敏在包郵聖地。
潘享那邊不包郵,但是他很快樂,天天跑得兩蹄翻飛,不是騎馬就是爬山,照片和影片裡都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一張模糊的黑臉和一嘴大白牙。
只有一個人,我都不想去了,可高文都應聲了,我這個組局的總不能晾著他,就跟他約了下午場。
國慶看電影的人很多,高文排了好一會兒隊才買到奶茶爆米花。
我上前接住自己那份兒:“多少錢?我們AA。”
高文說:“今天就我們兩個,不用A。”
“那看完電影我請你吃飯吧!你不能拒絕。”
高文苦笑:“好吧。”
電影挺搞笑,看完出來也正好是晚飯的點,我網購了個漢堡雙人餐,跟他在店裡邊吃邊聊天。
高文的高考分數剛下來那陣,學校張燈結綵,老班喜極而泣,他家的電話都被打爆了,拉生源的,道賀的,攀關係的,贊助的,還有八竿子打不著但是想借錢的。
最後他選了帝航,這所學校的排名雖然不是最高,但也是雙一流,航空航天專業是最好的。
我覺得這個專業特別酷,好奇的問:“你報這個專業是想當宇航員嗎?”
高文說:“我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