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狼群終於退去,大伯終於體力不支,即將癱倒在地,強叔趕緊扶住,大伯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扶著大伯到了帳篷躺下,強叔拿出隨身攜帶的包裹,拿出一個小藥瓶,三叔按住大伯受傷的手臂,雖然經過了包紮,已經不在流血,但是傷口依然血肉模糊,必須經過處理,還有就是雖然捆住了動脈,但是時間不能太久,否則手臂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壞死。
“忍者點,阿震!”強叔對大伯邊說便將白色的藥粉撒在傷口處,大伯渾身一顫,咬牙堅持著,藉著火光,陳昊看到大伯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很快,傷口開始結痂,這種止血散是獵人外出必帶的藥物,雖然在使用時會有較大的疼痛,但是藥效確實不錯。
看到受傷的手臂全部結痂,強叔則逐漸鬆開了捆於動脈之上的布條,又拿出包裡的白布往傷口位置裹了幾圈,才停了下來,其他人也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因為傷得不像大伯那麼嚴重,加上修煉之人體魄較為強健,不嚴重的傷口也無需特別處理。
“小昊,你去休息吧,接下來換我來守夜!”強叔開口道,因為狼群的攻擊,加上包紮與處理傷口,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
“好的,強叔,我在帳篷中打坐,有什麼事情你叫我!”陳昊走進了帳篷,現在不論多累,陳昊都堅持打坐修煉,其實打坐修煉,也是一種半睡眠狀態,全身放鬆,唯有功法運轉,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再次從打坐狀態睜開眼,已經是清晨了,溫暖的陽光撒入林間,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這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唯有周圍地上的血跡與受傷部位的隱隱疼痛在證明著這一夜的危險與慘烈。
三叔與強叔在往火堆上加著柴火,大伯還在帳篷中休息著。
“小昊,昨晚沒事吧!”三叔關切的詢問著,只有他最清楚那種危險,與狼群近身搏殺,他也多處被野狼的爪子抓傷。
“沒事,三叔!”陳昊在篝火旁的石頭上坐下,聞到篝火上烤山雞的香味,陳昊的肚子頓時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三叔遞過來一隻烤雞,陳昊接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強叔與三叔也坐在篝火旁,氣氛有些低沉。
強叔喝著酒壺中的米酒,過了一會兒,開口說:“老三、小昊,咱們還是別往黑虎山深入了吧!”
三叔沉吟了一會,道:“等咱們晉升到納氣境再說吧,我們這一年來確實太順了些,咱們先休整一段時間,一來等阿震的傷好了再說,二來咱們這一年來收穫也頗多,夠使用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了爭鬥,人與野獸,獵人與獵物的角色隨時會發生變化,整天狩獵,也有可能某一天就成了野獸的獵物,陳昊的父親就是如此,村裡的一些獵人野獸也是如此。
這一次四人僥倖活了下來,誰又知道下次會不會就此丟了性命,這就是三叔與強叔他們內心的所想,畢竟錢再多也得有命花,對於村裡的獵人來說,錢夠用就行,這也是為什麼村子裡的人,一輩子都是以打獵為生的原因,就連修煉,也最多修煉到納氣境。
大伯一會也出了帳篷,臉色依舊蒼白憔悴,看上去似乎更蒼老了一些。陳昊遞過去一壺水,大伯喝了一口水,頓了頓說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呀!我同意大家的建議,咱們先回村休整一段時間。”
其實在經歷了生死過後,任何人的心態都會發生變化,有些人從此一蹶不振,也有人直面生死,用生死來磨礪自己的修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