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季司深緋紅軟糯的小臉,不由得貼上江知予的手心,江知予擦拭他眼淚的指節,便停了下來。
江知予的目光危險而幽深的望著此刻對他完全露出軟態的小兔子,心裡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停下擦拭眼淚的指節,竟轉而輕輕摩挲著那柔嫩的臉頰。
指腹傳來的是他臉頰柔軟的觸感,滑滑的,格外挑起一個人最深處的陰暗欲。
讓江知予覺得自已的指尖,此刻都被沾染了屬於小兔子身上的香氣。
“誰……誰讓你……欺負小兔子了……”
季司深說話的聲音,格外軟,軟裡還帶著一點兒哭腔的顫意,委屈巴巴的,聽的人心裡軟軟的。
不過,這個控訴他聽著怎麼就像是一口大鍋蓋在了自已的頭上呢。
準確的來說,是好幾口大鍋。
比如,前面的,他說他要吃了他。
但,不排除他現在,的確有點兒不太正人君子的想法。
也不排除,他以後,將來,的確會有想“吃”了他的想法。
江知予伸出另一隻手,將季司深臉上有些起霧的眼鏡摘了下來。
小兔子立馬眯起了眼睛,眼裡含著眼淚,抿著唇,仰頭努力的想要看清江知予的臉。
江知予的眸光因為小兔子這副動人的小表情,而暗了暗。
大約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便埋下了惡劣的種子,成了他未來每次都故意使壞摘下他的眼鏡,藏起他的眼鏡的緣由。
江知予的指腹依舊摩挲著小兔子的臉,一個眼含熱淚的仰頭,一個目露溫柔的低頭,下一秒應該親上去才是。
季寧眼看江知予鬆了摩挲著季司深臉的手,只是低頭擦拭他眼鏡上的水霧,重新給他戴好,就覺得這人孺子不可教也。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追小兔子?
這麼好的氣氛,都不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