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什麼關係?你又算什麼?”
男人凌厲的目光和嘲諷的語氣直射向滿優陽,後者輕笑一聲,毫不畏懼的對上羅向宇的眼睛。
沒錯,他是被氣笑的,是不是最近他太過收斂,周身的氣勢都消退了不少,讓人以為他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呢?
“把她從即將要跳下來天台上救下來的人是我,把她送到醫院照料多日的是我,你說我算個什麼?”滿優陽不知這個男人的自大打哪兒來,雖然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是慕韶涵的丈夫,但他剛進門就要搶人,這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於是在一瞬間羅向宇便又理虧了,他沉默不語,嘴巴抿緊,這樣站著與幾人僵持許久,最後淡淡道:“唐小姐回去吧,今晚我來守著她。”
唐小糖抬頭詫異的看向羅向宇,見他神色見滿是不可質疑的堅定她莫名其妙的點頭答應了,在離開病房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
她是想說有關慕韶涵失憶這件事情,可她最後又不打算說了,不知是出於內心的惡趣味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就是不想告訴他,反正明天早上涵涵一醒他就能知道了。
等他們離開後,病房內外終於又安靜了下來,羅向宇走回慕韶涵床前,抬手輕輕摸上她的臉頰,手指處傳來真實的觸感,就像電流一般竄過全身上下,舒服的羅向宇發出一聲喟嘆。
他剛才都忘記問唐小糖一件事,就是慕韶涵抑鬱症有沒有好起來,他以前也聽說過不少患了抑鬱症的人,他們都是一般無二的痛苦,但他畢竟也不瞭解,只得等她明早醒來再說。
內心懷著滿腔自責,羅向宇坐在慕韶涵的床上靠著牆,一手摟著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陣騷癢給弄醒的,原來是懷裡的小人兒醒來,小腦袋拱來拱去。
羅向宇看著她頭頂的髮旋兒心裡一陣忐忑與欣喜,他站了起來,也不顧發麻的胳膊於雙腿,彎著腰打招呼道:“早啊。”
幾乎一夜沒睡的男人嘴邊一圈青色鬍渣,臉上帶著笑,這在慕韶涵眼裡是極具可怕的怪大叔形象,她將頭蒙進被子裡,也不搭理他。
這麼有活力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抑鬱症患者會做出來的,羅向宇的心輕鬆了三分,抬手去扯慕韶涵的被子想確認。
可無奈的是她抓的太緊,羅向宇又不願用力,怕傷了她,只得鬆手誘哄道:“把頭伸出來好不好?”
過了良久才從被子裡悶悶傳出來聲音,“你是誰?”
一句話,把羅向宇給劈的愣在原地,他頭一次有些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連忙扯慕韶涵手裡抓著的被子,雖然他面上依舊是那副表情,可他心底的焦躁幾乎要淹沒他,但他不能去用力去拉開被子,腦中靈光一閃,羅向宇鬆開手,抬步走向門口,隱藏在門後觀察著床上的動靜。
果然不一會兒,被子被她掀開,露出一顆小腦袋來,如小鹿斑比般的大眼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過來她放心鬆開了抓著被子的手,就在此刻,羅向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