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明月聽到不少竊竊私語,說朱正新人名聲不大,譜擺的倒是不小,她還在疑惑,可到了會診室她便明白了。
會診室裡只有朱正新一人。
走在她前面的羅向宇沉聲問道:“朱專家,別的醫生呢?”
見到羅向宇,朱正新可不敢再撐起他那大爺範兒,大步走來笑著迎上他:“羅總,您不知道,我給人診治向來喜歡單獨看病,這人一多,腦袋就感覺不太好使,緊張,所以才讓他們都回去,您看……要不再把他們都叫回來?”
羅向宇略微思索一番,腳步退到門口說:“不必了,專家都有自己的怪癖,越怪的專家說明醫術越好,不過這次出去還需要告知眾人,省的以後誰沒長眼再裝槍口上。”
這一番話說的似捧高似威脅,聽的朱正新冷汗直流,直到羅向宇走出去關上了門,他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丫頭,可害慘我了,這以後再有別的會診,可只有我一個人了。”朱正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羅向宇不愧是羅氏掌門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險些沒讓他說了實話,不過那語氣很明顯,他生氣了。
朱正新的心顫了顫,扭頭問許明月道:“你說我研究所撥款的事,還能成嗎?”
許明月在心中暗罵一聲,這老匹夫,都嚇成這樣了,還不忘惦記研究所的撥款,不過越是這樣的人,越好控制不是嗎?
她轉而換上一個可愛的笑,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朱正新的肩膀:“朱爺爺您放心吧,明月答應您的事肯定能做到!”
之後,朱正新在一旁編造一套說辭,畢竟這是醫學界上從未見過的新病因,是一個浩大工程。
而許明月則無聊的坐在一旁玩手機,過了大約四個小時後,朱正新站起來了。
許明月抬頭看向他:“怎麼樣了?”
朱正新自信一笑,清明的雙眼裡滿是貪婪:“放心,矇混過關還是可以的。”
二人相視而笑,走出了會診室。
會診室外,圍聚了一群眾人,朱正新給他們解釋了許明月身上的問題,又說了一段蕩氣迴腸的豪言,便帶許明月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羅向宇坐在長椅上,雙腿交疊,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板凳,卻硬是讓他坐出了王者的寶座的架勢。
他此刻在懷疑,朱正新的態度與他不符合以往出現的怪癖讓他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又聯想到許明月要去機場接他那一幕。
羅向宇緊鎖著眉頭,一旁的秘書突然遞給他一臺手機。
“喂?”羅向宇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流瀉而出,上揚的單音調讓人心跟著發顫。
可電話對面卻是個極其不懂風情的男人,直接忽略欣賞他的嗓音,咋咋呼呼道:“向宇,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滿優陽?”
羅向宇面無表情的淡淡“嗯”了一聲,示意容梓恆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