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醫為朱氏診過脈後,下意識朝花芊芊看了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隨後他才跟老國公夫人說了朱氏的情況,與花芊芊說得大體一樣。
“真是兇險啊,這血若是止不住,這會兒……怕是凶多吉少了!”
國公夫人也是心有餘悸,連連點頭,看著花芊芊的眼神親切中透著感激。
就連嚴夫人此時都覺著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她緩了好一陣兒才對付太醫道:
“付太醫,您怎麼此時才來?我們的人一個時辰前就去宮裡請人了!”
付太醫嘆氣道:“別提了,本就在宮裡耽擱了一陣兒,後來駕車的馬又驚了,這才耽擱了時間。”
國公夫人聞言,眸色微沉,但她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給付太醫塞了個玉鐲子,勞煩他這些日子幫忙醫治朱氏。
付太醫推辭了一會兒還是收下了,他知道如果他不收,國公夫人也不會安心。
不久後,王季趕著馬車來到了帳篷邊,國公夫人脫下斗篷將朱氏裹嚴實,王季便將朱氏抱上了馬車,帶著付太醫一起回了王府。
國公夫人並沒有走,等花芊芊和嚴夫人整理好後,她們才一起出了帳篷。
帳篷外圍著很多人,眾人的神色都很複雜。
其中,有一道視線實在難以讓花芊芊忽視,她朝視線投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瞧見了花舒月那張無比陰沉的臉。
花芊芊朝她淡淡一笑,將之前她對她的挑釁還了回去。
這個笑容像是一根刺,直直地刺入了花舒月的肺部,差點讓她窒息!
她到現在還沒辦法接受,花芊芊不僅幫朱氏生下了孩子,竟還救下了朱氏的命!
花舒月的眼裡幾乎充了血,她只能快速扭過頭不去看花芊芊,才勉強控制住自己滔天的恨意和不甘。
好在,即便花芊芊救下了王夫人,也無法抵消她下毒的罪行,想到這兒,她的心情才堪堪平靜了一點。
折騰了這麼一番後,眾人又回到粥棚邊。
嚴大人的人還在調查,百姓們也都沒散去。
那個叫蛋兒的小男孩吃了靜怡師太的藥後好了一些,蛋兒的父母看見花芊芊,眼神裡仍然充滿著怨恨。
其他百姓也是如此,因為就在不久前,又有一個孩子腹痛起來,與蛋兒的症狀一樣,且都是經常來花芊芊這裡討粥喝的。
“府尹大人,這案子可不能算了,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一個百姓忍不住開了口,其他人也開始叫嚷起來。
“沒錯,不能因為她救了那位夫人這件事就算了,她救的是權貴,可我們這種人就活該受死麼?”
國公夫人也沉著臉道:“嚴大人,這案子必須要嚴查,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老身也不同意!”
嚴大人聽著這些人的叫嚷聲,覺得腦袋有點痛,他正打算安撫下民心,繼續查案時,一個衙差慌慌忙忙跑了過來,在嚴大人耳邊耳語了幾句。
嚴大人聽了衙差的話,眼睛瞬間瞪大比銅鈴還大,“你是說那位到了京兆府?”
“大人,這事我怎敢騙您?”
“好,本官知道了!”嚴大人收斂了神色,思索了片刻才負手看向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