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夫人瞪了一眼花景仁,“這禍事是她惹出了的,難道她不應該負責麼!”
離氏看了花芊芊一眼,心裡多少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忍,不禁道:“也,也許還有別的辦……”
“法”字還沒說出來,她就看見了花老夫人朝她飛過來的眼刀,立即懼怕地禁了聲,不敢再替花芊芊多說一個字。
“姑父,我覺著姑母說得沒錯,您看看芊芊丫頭把煙兒打的,還有昆兒的腿!
她若沒病,怎麼會六親不認地見人就打啊!她一定是得了失心瘋!”
花老夫人連連頷首,“對,她就是得了失心瘋,否則也不會胡言亂語地敢說自己能治好太后的病!
老爺,不能再姑息她了,快將她關起來吧!”
秋霜聽秋桃講過花府眾人對縣主的態度,那時候她雖然氣憤,但因為沒有經歷過,並不能感同身受。
總想著畢竟是血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可如今她瞧見這滿院子的豺狼虎豹,氣得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
他們分明知道縣主沒有得病,但為了不受牽連,竟想出這麼齷齪的法子要將縣主關起來!
太后說的沒錯,有時候,人心真的比泥坑裡的水還要渾濁齷齪!
秋霜忍無可忍,她指著明煙喝道:“相爺,你們只瞧見奴婢打她,可你可知奴婢為何要打她?這個女人差點毀了縣主的鳳杖!”
明煙急急地分辨道:“我是不小心脫了手!再說,那是什麼稀罕物!不就是一根破玉杖有什麼稀罕的!表姐她怎麼能為了一根玉杖打我!”
明誠順聽聞花芊芊是因為一根玉杖毆打他女兒,更加憤然,“姑父,您聽聽,別說煙兒是不小心的,一根破玉杖,壞了就壞了,何至於動手打人?”
花芊芊冷笑了一聲,“好一個不小心?我屋子裡的東西,她未經同意隨意觸碰,這叫不小心?”
明誠順臉色漲紅,咬牙道:“什麼叫隨意觸碰?煙兒是你的表妹,見著你高興才來你屋裡坐。
你那東西是什麼寶貝連碰都碰不得!你若不高興,是要賠罪還是賠銀子,說話就是,為何要下這麼重的手!”
秋霜聽著這話,氣得牙都要咬碎了,她進屋將鳳杖拿出來,呈到了花相爺的面前,道:
“相爺,您估計也認得此物吧,您說,那女子將這鳳杖損壞,縣主叫女婢懲罰她,可是罰得狠了?”
秋霜就是有意讓明家父女這潑皮不要臉的一面表現出來,才將鳳杖拿給花相爺看的。
花相爺看見杖頭上那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鳳頭,還有杖身是隱約可見的鳳字,眼睛倏地瞪大了一分,“這是……”
秋霜揚著下巴道:“這是鳳杖,太后賜予縣主的!
明姑娘隨意觸碰鳳杖不說,還要毀掉鳳杖,那就是藐視皇威,別說我們縣主只是下令打她幾下,這罪過殺頭都不為過!相爺,您說是不是?”
秋桃也掐腰,指著明誠順道:“還有我們小姐為何要打你兒子你心裡沒數麼!
你們仗著我們小姐和王爺的勢,在路上撞了一個老爺子,還將老爺子打得半死,讓老爺子給你們賠銀子。
我們小姐看見這種事怎麼能不管!損壞我家小姐的名譽,打斷你兒子一條腿都是輕的!”
兩個丫環的話清脆卻不太悅耳,聽得一旁的花景仁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事情原來是這樣?竟是表叔仗勢欺人在先!怎麼與表叔說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