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月的聲音裡帶著無限的悲傷,人也像個紙片一樣,好像風吹一下就會倒。
花景禮看著這樣的花舒月心裡更著急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如果真是花芊芊欺負了你,三哥,三哥定會把她抓過來給你道歉!”
這種話花景義幾乎是張嘴便來,可說出來後,他心中又隱隱有些後悔了。
他想起了花芊芊上次離開花府時那個冷漠的眼神,還有秋桃說的那些話……
花老夫人一想起梅園裡的事,眼前就是一陣陣的黑。
“道歉管什麼用!那孽障害得舒月要去給蕭炎做妾!”花老夫人敲著柺杖氣道:
“舒月怎麼能給人做妾!她後半輩子要怎麼辦?那孽障真是不將我們都害死她就不甘心!”
聽到這話,花家兄弟都愣住了。
花景禮一股火氣瞬間衝到了頭頂,第一直覺就是花芊芊用了不堪的手段陷害舒月。
虧他還對之前的事情產生了一點愧疚!
他騰地站起身,二話不說就要去找花芊芊為花舒月出氣,但他還沒走出門,就被花景義揪住了領口。
“二哥,你揪我作甚!”
花景義也不去理花景禮,只定定地看向花舒月,問道:“你為何要去給蕭炎做妾!?”
花景禮瞧花舒月這狼狽的樣子,以為花舒月已經與蕭炎有了什麼,咬著牙對花景義道:
“二哥,舒月已經這樣了,你問這些不是讓五妹難堪麼!”
“你怕她難堪,就不怕芊兒難過麼!”
“二哥?”花景禮沒想到二哥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對兒濃眉蹙到了一起,臉上寫滿了驚詫。
“還是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去找芊兒吧。”
花景義看向花舒月時早沒了往日的溫柔,“你喜歡將話說一半,藏一半,我們從前只聽你說的那半,現在,我要聽你藏起來的那一些!”
花舒月被花景義這話驚得一個哆嗦,她從沒見過花景義的眼神裡有過這樣犀利的目光,這樣的花景義著實讓人害怕。
花景義面無表情地等著花舒月回話,連花景禮都怔怔地轉頭朝花舒月瞧去。
可花舒月只是死死地咬著唇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