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倫理的離開,房間中陷入了一片短暫的寂靜。
奧托另一隻手中拎著記錄病歷的病歷夾板和病歷單,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回來,而是抽出了一張病歷單,將其翻了過來。
許曙看著奧托掏出一支筆,在病歷單潔白的背面畫了什麼。
“許曙,看這裡,告訴我它是什麼朝向?”很快,奧托就拎著那塊病歷板,站在門口向許曙問道。
什麼意思?
許曙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病歷單上一個大大的,倒著的“”。
還真是康復訓練啊……先測視力……
許曙嘆了口氣,有些吃力的支撐起身體,然後看向了奧托用筆尖指著的那個地方。
嗯?
許曙眯起了眼睛。
不是很看得清……
突然,許曙瞪大了眼睛,手也下意識的抬了起來,頗為正式的蓋住了左眼,然後集中精神,仔細的去辨別奧托筆尖下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朝向。
可還是看不出來……
“唉……”
許曙還沒有給出答案,站在門口的奧托就已經收起了板子,發出了一聲嘆息。
“看來我們要多一條壞訊息了……”
許曙愣神的靠在床上,看著奧托走了回來。
“我近視了?”許曙還是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
“顯而易見。”奧托把病歷單放到了一旁,許曙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奧托在上面畫著的那個“”究竟是那個朝向。
這次奧托沒有整什麼花裡胡哨的,那就是一個朝向向右的“”,旁邊甚至還有奧托的筆尖留下的墨水黑點。
自己真近視了?
許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仔細的想想,自己似乎不止有近視的嫌疑,還有些夜盲,看東西也確實會習慣性的眯眼睛……
“恐怕不僅僅是近視。”奧托坐在了床邊,伸手拉著許曙的手腕,抬手在許曙的小臂上某個位置輕輕的一按。
“嘶!”一股特有的酸爽讓許曙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縮回了手。
不是……自己怎麼還沒有適應疼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