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江州市,空氣裡凝著徹骨的寒意。
大雨滂沱籠罩著一棟別墅,黑色的雕花大門被一雙纖細的手用力拍響。
“傅時遇,你把唯一還給我!”寧悄喊的聲音都沙啞了:“傅時遇!”
寧悄身上單薄的衣服被雨水打溼,冷意從肌膚滲進骨髓,她努力地撐著。
她的唯一還那麼小,五歲的年紀怎麼能去做骨髓移植?
寧悄止不住的發抖,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只能放軟了態度求道:“傅時遇,求求你了,把唯一還給我。”
雨幕成簾,她眼前的景象都很模糊。
寧悄看到別墅的門在這時開啟,身形頎長的男人終於出現在她視線裡。
傅時遇站在臺階上,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
他微抬下巴看向她,目光裡毫不掩飾的攜著冷惡:“寧悄,別再糾纏不休了。”
寧悄的手指緊扣著那扇大門,她唇齒間溢位淡淡的鐵鏽味:“傅時遇,我可以跟你離婚,也可以永遠滾出你的視線。但是,你不能這麼對唯一!”
“為什麼不能?”傅時遇冷冷的接過了她的話,笑的陰鷙:“寧唯一這個野種,能活到今天,已經是我的恩賜。”
他絕情的說:“寧悄,如果他能救活我的女兒,以前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能……我的女兒死了,他也要跟著陪葬!”
“傅時遇,你不是人,你把門開啟!”
寧悄崩潰的大喊,她扯壞了嗓子,聲音就更難聽了。
寧悄歇斯底里,傅時遇卻不為所動,他冷眼瞧著雨中的她。
“噠噠噠”
身後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一道屬於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阿遇,嘉嘉又開始難受了。”
寧妤從樓上跑了下來,焦急的拽住了傅時遇的衣服袖口。
傅時遇臉色一變,再沒有心情和寧悄多談半句,他開口道:“我上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