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你這個小福星在,收成能差了嗎。”
葉景宴玩笑開口,其實他也覺得,陸晚棠真的自帶福運。
“哼,她算什麼福星,要真是福星,你們還至於在那個窮山溝子裡面生存,就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葉景宴的話音剛落下,便有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陸晚棠抬頭看去,見到張瑛慧站在前面得意地看著她,眼神裡面充滿了厭惡和高高在上。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陳玉兒,低著頭一言不發,手裡面拿了好多東西,胳膊都在哆嗦。
“看什麼看,你們村子裡面出來的人果然都一個德行,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低三下四跑到我的馬車前面跪下來求我收留。這才幾天啊,就蹬鼻子上臉想做主子了。”
這話,分明是說給陳玉兒聽的。
但是陸晚棠不願意了,就算是張瑛慧指桑罵槐,她也不想做那個被指著的桑。
“你怎麼不說,你們張家出來的沒有好東西呢,我們村子裡面可沒有這樣的人。你們張家自己帶出來的人,可不要把什麼高帽子都往我們頭上扣。”
聽到陸晚棠這話,張瑛慧氣不打一處來。在家裡面要收拾陳玉兒這個不安分的也就算了,出來還總能遇到死對頭。
“小小年紀,伶牙俐齒,也不怕半夜舌頭被人拔了去。”
“老天長眼,要拔舌頭也是拔你的。”陸晚棠毫不示弱,一句話的虧也不肯吃。
張瑛慧大抵是被氣壞了,但是一想到之前那麼多次都在這個小孩子的手裡面吃了啞巴虧,便歇了心思。
看著張瑛慧氣鼓鼓離開,陸晚棠還有點發蒙。按照張瑛慧的性子,不和她大戰八百回合豈能這麼輕易就離開。
哪知道,張瑛慧這幾天忙著對付陳玉兒,還要想辦法在周雲康面前裝樣子,實在是有些疲憊。
有了之前的經驗,她覺得和陸晚棠槓下去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她更討厭的,是陳玉兒。
當初是陳玉兒自己哭著求她收留,說的話可好聽了,什麼效忠她一輩子。她聽了那些話信以為真,還讓她做了大丫環,給她府上下人最好的待遇。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這個白眼狼就變了心思。而且,還總是去找她的未婚夫,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還傻站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走,要你有什麼用。”
回頭罵了陳玉兒一句,她緊接著又走進了另外一家鋪子,她就是要累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看來,張瑛慧這段時間是不會來找咱們的麻煩了。”
葉景宴無奈笑笑,摸了摸陸晚棠的腦袋。
“還想買什麼,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要回家,今天心情好,正好去地裡面看看他們的活兒幹得怎麼樣了。”
回去的路上,陸晚棠還哼起了小曲,牛車的主人見狀,忍不住開口逗她。
“小棠棠去鎮子上撿到金子了,這麼高興?”
“比撿到金子還要高興。”
陸晚棠說著,露出一口小白牙笑了起來。
牛車上,遠遠地迴盪著眾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