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為了留下來,竟然裝暈,只是沒有想到,郭大儒並沒有接住她,她磕到地上,這下是真的昏過去了。”冬兒搖著頭道。
她現在想起來那個場景,還是覺得好笑不已。
陶夭也笑道:“算了,不用管她,她走不走,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陸九淵和郭大儒的態度擺在那裡,鍾靈再怎麼蹦躂,也不會有用,那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而且郭大儒可是陸九淵的老師,才來京城,就搬離國公府,這傳出去,也是不好聽,有心人怕是還會編排陸九淵不尊師重道。
說話間,陸九淵走了進來,喜兒和冬兒屈膝一禮,便退了出去。
陶夭端了杯茶給陸九淵。
待他喝完後,開口問道:“怎麼樣,先生可有診出皇上和宛潤是什麼情況?”
“有。”陸九淵放下杯子,牽過她的手,在一旁坐下,“他們確實是中毒了,還中了一種叫龜息的奇毒。”
“那有解嗎?”陶夭關切問道。
陸九淵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老師雖然知道解法,但是當中要用到的藥引,很是難尋。”
“要什麼藥引?”陶夭著急問道。
“一種叫雪澗花的藥引。”陸九淵說著,便將郭大儒在帝寢時說的話,給她講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萬一找不到那雪澗花,皇上和宛潤,不就……”陶夭聽完他說的話,不無擔心地說。
她並不擔心皇帝會如何,她只擔心宛潤。
宛潤是因為她才進宮的,現在卻變成那個樣子,若宛潤無法得到救治,她會歉疚一生的。
陸九淵知她的擔心,握了握她的手,寬慰道:“太子已經下詔天下,找尋雪澗花,還許下了條件,若那摘得雪澗花的人看到了,應該會將雪澗花獻出來。”
陶夭有些不抱希望。
畢竟天下那麼大,要找尋一朵雪澗花,無異疑是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先別擔心了,太子才下詔,等過幾日再看看。”陸九淵攬了攬她的肩。
“嗯。”陶夭點點頭,靠進他懷裡。
陸九淵抱著她,靠到軟榻上,摸著她的發道:“對了,剛才鍾靈是不是來了這裡?”
聞言,陶夭在他懷裡,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是啊,她不請自來,明明年紀比我大,卻非要喊我姐姐,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對上她瀲灩無雙的眸子,陸九淵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別理會這種人,若是不想看到她,直接讓人攆出去。”
陶夭將下巴擱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衣襟上的金線,“算了,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我忍讓她一下,也沒什麼。”當然前提是,鍾靈別爬到她頭上,否則便是先生的面子,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