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微地放亮,一輪紅日懶洋洋地升起。
東廂房內第三間。
風流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腦海裡總是閃現那個女子冰冷的面容,嬌嫩潔白的軀體。
西廂房第二間。
映月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渾身顫慄,緊緊地用被子捂住臉頰,惱羞成怒地想著那個宵小之徒,越想越惱,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攥緊地攥住被子一角,壓了壓躁動嗜血的心。
安撫自己說道:意外,此事只是一個意外罷了我不說他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的,若是他出去瞎嚷嚷,自個不承認,無非就是多些流言蜚語罷了,沒有其他人證,無人知道事情的真假。
映月一夜都未睡好,眼底的烏青,傷勢未愈,整個給人一種孱弱的樣子。
此刻的天際不過才微微泛亮,映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鐺鐺鐺”
映月一激靈,渾身戒備的從床上坐起:“誰?”
“是我,沐青。”
“三師姐你來幹什麼?”
“昨夜聽見你大喊大叫,屋內又有響動,不知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沒事,三師姐素來知道我愛乾淨,昨個入住此屋時,打掃了好一會,不成想碰見了一隻成了精的耗子,費了好大功夫去收拾它,可是終究讓它跑了。”
站在門外的沐青臉色有些不好,這五師妹,也太不知禮數了,她這前來探望,竟然連屋門都進不去,當即冷笑說道:“如此就不打擾師妹休息了。”
映月一皺眉:“師姐慢走。”
沐青臉色有些難看,以往師兄妹關係就算不好,也會維持著表面的和氣,這五師妹心有些大了吧,仗著修為精進了不少,現今竟然敢下她的臉面。
沐青轉身就回了屋,西廂房第三間。
這一大早的外間就嘰嘰喳喳的說話,嗓門還不小,真是饒人清夢。
顧飄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有些頭昏腦脹,昨夜看白草綱,睡得有些晚了,懶洋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就望到了跌落在床底下的那本百草綱大厚書,“啊”打了一個哈氣,彎腰撿起藥書,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實在太困了,轉身又躺在床上,睡去了。
這離恆真君傷了靈脈,無法辟穀,需要進食。
最近每天早上,顧飄飄都會做好早飯,給他送過去。
可是今個左等右等,這早飯都沒有送來,一頓不吃也不礙事的,離恆真君沒在意早飯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