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霜兒?”
“相公。”洛雲霜盈盈起身,走到了寧綦的身邊,溫柔的說道,“人都已經來了,現在說不見的話是不是太不盡人情了?再說了,我們現在可不知道他們來到底是要幹嘛呢!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為了這個我們也要去打探清楚才是。縱然不為這些,去聽聽他們有什麼說法也是好的。”
寧綦想了想,仍舊有些不情願的點頭說道,“既然娘子這麼說,那本王就去看看他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傳說在此之前,寧綦對寧王爺還懷有一份愧疚和責任感,但是現在他已經全部變成了滿滿的憤怒和不屑了。他的戰功彪炳又如何,他能叱吒疆場又去呢,寧王爺先是為了一個側妃之死,而不顧真相胡亂責怪;明知兇手是誰真相如何就不派人去查,反而一味的將罪名推到他的身上;甚至於母妃病了他兩次去請,他都不肯相信的行為早就已經讓寧綦失望了。
所以不管今天他來是為了什麼,寧綦都絕對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夫妻兩人一同來到了前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廳中的寧王爺和寧懷遠,寧綦沉著臉走了過去,冷聲說道,“二位到我王府來,有什麼事嗎?”
寧王爺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怒容,雖然他早就料到了寧綦可能會不客氣,但真面對了,卻依然覺得無法接受。但他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只能壓著火氣說道,“你母妃呢?本王是來見你母妃的。”
寧懷遠則是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寧綦,又看了看寧王爺,疑惑的說道,“寧綦,你怎麼能夠這麼跟王叔說話,太不敬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太子殿下此時應該被禁足在太子府吧?”寧綦冷笑道,“本王怎麼不知,皇上何時給太子殿下解除禁足了?”
寧懷遠頓時一怒,他身為大寧朝堂堂太子,竟然被禁足,此事本就已經是他的恥辱了。旁人都識趣的不在他面前提起,可寧綦倒好,好像生怕他不記得似的!
冷笑一聲,寧懷遠不悅道,“那隻能說明是你的訊息太不靈通了,父皇與本宮是父子,哪裡會有隔夜仇?所謂的禁足也不過是父皇一時惱怒說說而已,沒想到堂弟你已經放在了心上,真是可笑!”
寧寧綦對太子殿下也是這樣一副無禮的態度,寧王爺更加不滿,冷斥一聲,說道,“你母妃不是病了嗎?她在哪裡?本王要見她?”
寧綦聞言,一副感到非常好笑的模樣,重新轉過頭來把目光放在寧王爺的身上,“您現在說這話,不覺得太晚了嗎?”
看著寧綦面帶嘲諷的笑容,寧王爺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王爺當我母妃是什麼人?你想見就見,想不見就不見?”寧綦冷笑道,“之前我去別院找您,告訴您母妃病重的時候,您是怎麼說的?既然當時您不肯來,那就沒有再來的必要了!”
寧王爺心中大怒,厲聲說道,“寧綦,你敢?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那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何時見就何時見,豈能由你說了算?”
此時洛雲霜開口了,她聲音裡滿是譏諷的說道,“既然寧王爺想何時見就何時見,想怎麼見就怎麼見,那你就去見好了啊?何必來找我們夫妻呢!”
“洛雲霜,你……”寧王爺雙目赤紅,恨不得一劍殺了她!他又何嘗不想直接去看寧王妃,但是如今整個寧王府都在寧綦的掌控之中,他根本就不知道寧王妃在何處!“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挑撥本王與小王爺的父子之情,讓本王父子不和!本王沒問你的罪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囂張跋扈!”
雖然已經從皇上的口中知道了造成這一系列事情的根源並不是洛雲霜,而是姜側妃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寧王爺對洛雲霜的芥蒂已經很深了,一看到她,看到她這副張牙舞爪氣焰囂張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反感。一個女人,不好好的相夫教子,整天這麼囂張跋扈,怎麼可能是家門之幸呢!
“我有沒有罪還輪不到寧王爺您來評定。”洛雲霜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您的是,前面給了您兩次機會,您都沒有把握住。再想見到孃親,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們這兩個逆子,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連本王也敢阻攔?”寧王爺怒吼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不由分說便要動手。
旁邊的寧懷遠終於看不過去,攔住了他,勸說道,“王叔息怒!都是一家人,何必因一時之氣而傷了和氣呢!還是讓我來勸勸寧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