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再三後,姑娘回到廚房內,從裡面找出來四五條那種平時蒙蔬菜的軍綠色厚棉被,隨即走到飯店門口,找了背風的衚衕將棉被鋪好,最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給陸濤拽了出去。
一切弄託之後,姑娘換上了衣服,揹著廉價的揹包,邁步就奔著街對面的宿舍走去。
衚衕內,露宿街頭的陸濤,在翻身的時候突然閉著眼睛喊了一句:“傻B!”
姑娘嚇了一跳,站在路對面回頭。
“艹你媽,陸濤!你就是個傻B!”陸濤再次喊了一句。
姑娘聞聲嘆息,轉身就進了小區。
衚衕內,潮溼陰冷,老鼠在四處覓食,甚至還從陸濤的被窩鑽過,但他渾然不知,只閉著眼睛說著夢話:“誰都不能信啊……誰都不能……沒……沒朋友……沒家了……!”
……
第二日一早,太陽高照。
陸濤頭疼欲裂的從衚衕內醒來,扭頭一看離腦袋不足五米遠的地方就有一泡人屎,他咬了咬牙,足足緩了三四分鐘後,身上的痠疼才減緩一些。
起來後,陸濤站在小飯店旁邊,努力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經過,隨即不自覺的就順著窗戶向飯店內看去。
那個女服務員正在忙活時,無意中雙眼掃到窗外,與陸濤對視了一眼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低頭繼續幹著活兒。
陸濤抬頭看了一眼飯店名字,見到叫老六家常菜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兒。
……
下午。
陸濤在租的房子裡洗了個澡,颳了鬍子,特意換上了一套黑西服後,下樓打車就去了和順古蘭飯店。
一個小時後,艾青給小澤撥了個電話。
“喂?”
“忙啥呢?”
“還養傷呢,咋了?”沈天澤打著哈欠問道。
“陸濤在我這兒。”艾青沉吟半晌,才眉頭輕皺的說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一愣後,張嘴問了半句:“他去你哪兒是……?”
“那你還不明白嗎?”艾青無語的反問道。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沈天澤點了點頭。
“那你看咋弄?”艾青沉默半晌後又問。
沈天澤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輕聲回應道:“那你就過來一趟吧,我現在回不去,身上有傷。”
“行。”艾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