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道:“確實不一樣,這一條小溪裡盛了上百個心願。回府的話便只有這一盞蓮燈,屆時上天便可聽到你的心願。”
她索性耍起了性子:“不一樣,小溪會流入河流,河流會匯入大海,可王府那一眼泉水是死水!”
如此說來似乎也有道理,左不過是一個念想罷了。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啞聲道:“夫人所言有理,一切都依了夫人。”
她面上這才陰轉晴,蹲在岸前雙手抱拳對著那盞蓮燈許下了心願。魏文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許了什麼心願?”
為何這句話她似乎在哪聽過?她搖搖頭道:“不能說,說了便不靈驗了。”他便也不再問,攜著她的手將那盞蓮燈推入了水面。那盞蓮燈順著水流漂了下去,成為諸多亮光中的一束。
“嘭”的一聲,明亮的煙火照亮了天際,緊接著漆黑的天際綻開了無數朵豔麗的煙花。繽紛多彩的煙火照亮了她明媚的臉,他低頭擒住了她的唇,淺淺的品嚐了一番後放開了她。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她順勢把頭埋到了他的懷裡,憋著氣。
他將鑽在胸口的人拉了出來,白嫩的小臉已然憋得通紅,正大口地汲取著空氣。他看著她的連番動作問道:“夫人做什麼呢?”
他明知故問,大庭廣眾,人來人往的。毫無徵兆他就做了這種事,也不知方才有沒有人看到。見她這副侷促的模樣,他低笑出聲:“夫人可是害羞了?”他愈是這樣她愈是侷促,低喝到:“魏文琰!”
“嗯?”他看著她悶哼出聲,他喜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見她羞極了,便收回了臉上的笑,挽住她的手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地走著:“方才的煙火你可喜歡?”
她沉思了半響後答道:“喜歡,卻也不喜歡。煙火雖美,卻是稍縱即逝,猶如曇花一現,美則美矣,終究不長久。”
此話一如她的心境,他也瞭然於心,卻他悶聲不語,只挽著她的手走著。不多久便到了王府門口,,門口的侍衛忙拱手道:“王爺,王妃。”上一次他們見到王爺和王妃挽著手進出王府已是他們大婚前的事了。
她踏入府內時瞬間被燈火通明的景象驚呆了,王府的每一條路上都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圓燈籠,宛若點點星辰。他看著她嘴角揚起的微笑,不禁也揚起了嘴角:“喜歡嗎?”
她的眸裡閃著耀眼的光芒,點點頭道:“喜歡。”
她看著那數不清的燈籠問道:“你準備的?”他點點頭。她又問道:“為我準備的?”
“嗯!”他悶哼了一聲道:“想著你會喜歡,只是我回府之時你卻已經溜出去了。”
她躲開了他灼灼的眼神,踏步在這點點燭火間,心境與往日的每一個時候都不同。身邊人是心之所繫,是歡喜,是心動,亦是感動。
他看著林蔭小道上那抹紅豔的身影,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寧和平靜。
她終究是玩累了,蔫蔫地站在那,宛若等待餵養的雛鳥一般。他上前將她攔腰抱起,闊步走入閒雲殿內。
正欲將她放到床上,她卻不肯鬆手,反倒收緊了手道:“王爺是不是要走?”他搖搖頭道:“不走!”她狐疑地看著他,儼然是不相信,他又重複了一遍道:“真的不走。”
她這才鬆開了手,他卻直接將她撲到了床上,嘴角噙著壞笑。她雙眼睜得圓圓地看著他,他終究是捂住了她的眼,低笑道:“夫人如此看為夫,會讓我有罪惡感。”
說罷他直接將她攏入懷中,手指一挑,熟練地解開了她的髮帶,長髮順勢鋪洩而下。黑的發,白的人,紅的衣。他雙目灼灼地凝著她的眼,沉重急促的鼻息預示著將要發生的事。
她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溫柔的吻如期而至。他身上清雋溫暖的味道頓時將她包圍了,他的吻也由溫柔的淺嘗變成了充滿攻略性的入侵,席捲了她的每一縷氣息。
半響後他放開了她,魅惑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慕語!”她的手已經被他引誘著放到了他的鑲白玉腰帶上,她就這樣被他一步一步地誘惑著沉淪。
紅紗幔微微地飄蕩著,古樸精緻的屋內鋪灑了一層銀灰色的月光,軒窗外無垠的天際上織女與牛郎有情人終得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