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初將手背在身後,期待地等著什麼,卻見嘉陽坐在桌前喝起了茶。他鼓起勇氣啟唇道:“嘉陽,你給陳瑞置辦了靴,那你給為夫置辦了什麼?”
嘉陽放下手上的茶杯,撇了他一眼道:“太子的吃穿用度都有專人負責,所以臣妾無需置辦什麼。”
“旁的是旁的,你買的自然不同啊!”魏文初語氣帶著些許的失落。
嘉陽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懶地道:“既如此,那便下次,下次。”
朝著景雯輕啟唇道:“景雯,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可不是累壞了,今日公主都玩瘋了。
魏文初上下打量嘉陽一眼後,這才覺得有何不妥,“嘉陽你今日就是這樣出去的?為何沒有貼個鬍鬚?”
“忘了!”
魏文初將手中的摺扇輕輕拍到她的頭上道:“那你先前誑我之時卻記得,可謂是全副武裝啊,今日竟忘了。”
嘉陽這才晃著他的手柔聲道:“今日之事莫要告訴母后,否則...”
“嗯!”魏文初點點頭,他竟忘了,嘉陽嫁來他便甚少有時間陪她,她都未好好的逛過呢!
近日父王身體每況日下,朝中的局勢十分不穩,康王一脈的擁護者也蠢蠢欲動,朝中的事確實多了些。如今有語兒陪著她,那他也可放心了。
獨孤慕語回到府裡時獨孤啟拿出一張帖子遞給她,示意她開啟。
“這些是嫁妝,你看看還缺些什麼?”
她掃視了一眼帖上的字,單是首飾一頁便寫著各式她都不認識的金銀首飾,奇珍異寶;後面還有好幾頁琳琅滿目的古玩擺件諸物。
她合上帖子啟唇道:“是否多了些,依禮備些便可。”
獨孤啟擺手道:“不多不多,江南首富嫁女,怎可寒酸呢!”
她那日那樣頂撞他,他竟還這般貼心地準備她的婚嫁之事。獨孤啟見她露出了些許的歉意,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哥哥只是不想你受傷,那日說話著急了些,你不要怪我。既然木已成舟,我自當竭力準備你的婚嫁事宜。你要嫁的是皇族,切不可叫人看低了你,如今嫁妝豐厚些,你嫁過去了才不會受人欺負。”
獨孤啟這樣她心底愈是過意不去,她那日未免無理取鬧,蠻不講理了些。她與魏文琰之事,祖父總會知道的,不過是早些遲些罷了。
“啟哥哥,對不起!”她不敢去看獨孤啟的眼,心底愧疚極了。
獨孤啟從未見過她這樣低眉順眼的模樣,如今竟有些手足無措。便啟唇道:“你我是一家人,無須客氣。松霞,你方才不是一直盼著小姐回來嗎?”
得到了准許,松霞便神神秘秘地拉著她進屋,只見桌上擺著兩個高矮不一的錦盒。松霞卻比她還要著急的模樣,一直催促著她:“小姐,這是穆親王差人送來的嫁衣和一應首飾,小姐你快開啟看看!”
她一將那錦盒開啟松霞便將那件做工精美的大紅嫁衣拿了出來,眼底都是掩不住的光芒,每個女兒家都是無比地期盼著嫁人之日的。
松霞興致沖沖地便要褪了她身上的錦袍,她打掉了松霞的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