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總覺得她做了許多的夢,如今醒來只覺得累得慌。她撫著沉重的額頭狐疑地啟唇道:“怎麼會睡了這麼久?”
“方才那醫者瞧過了,說是身體一切都好,許是太累了。”她這睡了這麼久,怎麼似乎更加地疲累了,松霞什麼的不解。
興許是吧,她掀開被子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板,怎麼覺得睡了這許久身子骨更加地酸了。打了個哈欠慵懶地啟唇道:“松霞,我有些餓了。”
可不是餓了嗎,睡了三天什麼都沒吃。松霞跑著小步子去廚房裡給她張羅膳食,還是回來府裡舒服,先前戴著那麵皮,可把她憋壞了。
獨孤慕語素來不喜別人侍候著,輕風走了之後更是如此,穿衣梳頭諸事她都是自己來。思召看著坐妝臺前的獨孤慕語心裡有些疑惑,先前穆親王那席話似乎是一早便料到小姐身體可能會有異常,果然小姐好好地就睡了三天。
“思召,坐下吃飯了!”
獨孤慕語喚著站得出神的思召,她定親一事還未與嘉陽說過,一會用過膳得去尋她才好。
外頭的侍衛一來報嘉陽便放下手上的繡工,歡快地出去迎獨孤慕語,嘉陽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十分開心。
嘉陽嘴角噙著笑見先她一步啟唇道:“先別說,讓我猜猜你要說什麼?你是來跟我說你與穆親王定親一事是吧!”
她斂下眸子點點頭,眉宇間都是女兒家的姿態。嘉陽見狀倒更樂意去逗她,輕笑道:“初見之時的幕幕都還在眼前,轉眼間你便也要嫁人了。”
“嘉陽你就不要逗她了!”
獨孤慕語與嘉陽都抬起頭去看,魏文初怎麼來了,嘉陽忙伸出手要遮住她的臉。
魏文初走到她的面前,低頭俯視著她,啟唇緩緩道:“語兒倒是變了許多,也怪本王糊塗了,竟是沒有認出來。”
她起身朝他欠了欠身子:“獨孤慕語見過太子!”
魏文初爽朗地笑起來:“語兒長大了,高了些,卻還是這麼的拘謹。那日早朝本王見到老七佩著個墨色翠竹錦囊,想起先前在嘉陽這見過,只是那繡工並不是嘉陽的。我便想到了你,如今你一切都好本王心中甚是歡喜。”
嘉陽的眸色黯淡了幾分,神色有些許的不自在。青梅竹馬,死而復生,久別重逢。如此曲折婉轉的故事,她本應替他們高興的。只是她心中仍是有芥蒂的,獨孤慕語的心中只有穆親王她知道,但是魏文初的心思她卻猜不到。
魏文初這些年待她確實不錯,只是,他從未與她袒露過真心。況且她在魏國舉目無親,本就是無根的浮萍,難免會患得患失。
魏文初一向粗神經,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只看著獨孤慕語輕笑:“你與老七定親一事本王已知曉,你們二人總算能修成正果,本王也為你們高興。不過似乎並沒有宴請賓客,語兒你素來不喜熱鬧,如此也好,也好。”
獨孤慕語看到了嘉陽神色的失落,別開臉啟唇道:“獨孤慕語的身份一事,還請太子保密。”
魏文初擺擺手道:“那是自然!”
又命陳瑞將一個錦盒呈給她,“這是一對龍鳳玉佩,權當是本王給你和七弟新婚的賀禮了。”
“怎敢收太子如此大禮。”她沒有接過陳瑞手中的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