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琰,你我之間差一場真正的較量,現在,你敢不敢?”
“你贏了。”魏文琰淡淡地答道,便牽著她往外走去。
即便敗局已定,禤逸卻還是痴纏了上來,手中的劍勢凌厲無比,招招致命!魏文琰不得不鬆開她執劍應上。
禤逸招招陰險,無一不直取要害而來。魏文琰迅速果決地出劍,一時間冷風四起,二人高下立顯。
即便他日夜苦練,即便魏文琰遊手好閒地浪蕩了五年,他還是追趕不上。禤逸自知要落敗了,未免輸得太難看,他及時地抽身而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一切就要結束之時,一枚回形鏢自他寬大的衣袖飛出,直取獨孤慕語眉心而來。好在她神智清醒了些,即刻躲過了那鏢,魏文琰隨之將她收入了懷中。
“王爺!”雲起嘶喊著,從禤逸手中的飛出的鏢精準地刺入魏文琰的背後,獨孤慕語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身子劇烈地抖動。
“兵不厭詐。”這話禤逸是看著她說的,魏文琰旋即嘔出一口黑血,身子無力地趴到她的肩頭。
“沒錯,淬了毒,獨門劇毒,解藥只有我有。你留下,我便把解藥給他,如何?”禤逸臉上的笑邪魅無比,看著她的眼神有的只是算計。
魏文琰循著她的手臂去挽住她的手,他想要緊緊地攥住,手卻無力地下滑。“慕語不要。”他虛弱的聲音飄來。
獨孤慕語伸出手挽住他,冰冷的觸感叫人心頭髮怵。她幾乎是咬著牙吐出幾字:“你休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老祖宗每五年便要閉關,這個時候不知道正在哪呢!沒我的解藥,他必死無疑。”
“那又如何,他若死了我也不獨活。”獨孤慕語冷冷地說著,弱小的身子撐著高大的人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
雲起即刻率人押住禤逸,雜亂的腳步交錯開來。“放肆,我是堂堂吳國太師,憑你們也敢扣我。”禤逸狠厲地說道。
“放了他,若是求他才能得解藥,文琰也難得安寧。”她說著便在眾人的簇擁下鑽進了轎內,快馬揚長而去。
“獨孤慕語!”禤逸暴戾的聲音迴盪在死絕的屋裡。
獨孤慕語親眼看著腿上的人愈發地虛弱,雙唇白得徹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封住他的心脈。
馬趕得極快,卻好似十分漫長,她空著雙手任由旁人將他背進去,這樣定然比她要快。一襲白衣的男子緊隨著進來,看到她時也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草草一眼便急忙去看魏文琰的情勢。
過了不多會那男子神情略微緊張地道:“好在此毒有解,只是缺一味藥引,冰芝!有了它方可便可製出解藥。”
“那何處可得,他這樣可捱得到?”
於期遲疑了半刻:“我自有法子護住他的命,獨孤劍莊便有此藥,早年聽聞老莊主去苦寒之地尋得的。”
“好,我這就去。”獨孤慕語乾脆地答道,於期聽到她的回答不免大吃一驚。思召聽到動靜也趕來了,可此情此景她卻是如何也歡喜不來。
雲起也是知道一些的,急忙把外頭的思召拉進來:“眼下這個關頭,人命要緊啊!”
思召怯怯地抬眼看向獨孤慕語喚道:“小姐!”雲起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忙慌地解釋道:“這是您舊時的貼身侍婢,曾是獨孤劍莊的弟子。”
“如此那最好不過,即刻便走吧,再耽擱不得了。”獨孤慕語說著便往外走去,思召木然地跟上去,雲起只得跟著解釋道:“王妃此番將舊事忘了個乾淨,路上你再將緣由說與她聽。”
難怪她方才看著自己的眼神如此陌生,歷經五載,好在,她終於是回來了。思召不敢再耽擱,人命關天,且是兩條命。
思召知道她的性子的,即便如今有了少爺和小姐牽絆著,她在乎的始終是王爺一人罷了,王爺若是沒了。思召不敢設想,結果她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