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於期抬頭看了一圈帳內滿滿當當的人,和正中那位面色黑沉的主兒,露出一抹尷尬的笑道:“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你們聊。”說著他便識娶地躲到雲起的背後,默默地看戲。
魏文琰冷冷地道:“吩咐下去,李睿,諸九族。扒皮抽筋,棄屍荒野,懸頭顱於城外。”
立在一側的於期不禁打了寒顫,腹誹道:殘忍,血腥,這魏文琰日漸變態了。
只見他又冷冷地掃了一眼坐下的諸人道:“你們誰做了什麼本王心知肚明,今日我不會處置你們。反正,你們的主子,時日也不多了。”
他狠厲的目光掃過坐下的每一個人道:“本王不希望你們將那些爾虞我詐的小心思帶到戰場上,不想死的話都收起你們虛偽的面目。”
坐在兩側的人紛紛起身握拳道:“末將不敢!”
“自今日起,由李靖寒擔任副帥,都退下吧!”魏文琰頭疼地撫著前額,那些有心要反對的人都無膽再說,紛紛退出了大帳。
於期上前道:“看來你那王妃身體恢復得不錯,竟有力氣跑來這北境。”
魏文琰森冷的目光掃過他,於期嚇得噤聲不語,半響後他又道:“聽聞戰情緊急,此番我特來助你一臂之力,感激的話都無須再說了。”
魏文琰頭疼得緊,淡淡得應了一聲後便走出了大帳。今日,已是第五日,即便他知曉她被禤逸擄走了,仍然毫無音訊。禤逸那隻老狐狸究竟將他帶去了何處?愈是想著他的心裡愈發地狂躁。
於期跟著他走入帳內道:“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一早便說過,情字傷人。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那副模樣。”
這世間只於期一人敢這樣與他說話,魏文琰雙目怒瞪著於期,似乎要生生地將於期撕成兩半。於期闊步坐下飲了一杯清茶後道:“你聰明一世不會猜不出吳軍擄走你王妃的意圖,無非是利用她向你討要些東西,抑或是貪圖她的枚美色。”
前者便罷了,想要什麼他們都只管拿去好了,只這後者他光是想著心頭的怒火便難以平息。魏文琰冷冷地啟唇道:“於期,未老先衰說的可是你這樣!”
聽著他這話於期氣沖沖地說道:“你這張嘴愈發欠罵了,像本公子這樣英俊瀟灑,又有回春聖手的人,這世間你是尋不出來第二個了。”
魏文琰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看著一旁的沙盤。一盞茶的功夫後他眼底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啟唇喚著帳外的雲起。
於期看著金甲加身雄姿英發的魏文琰道:“你決定了是嗎?”
“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況且,本王也等不了了!”只要想到她身陷囹圄,生死難料他便寢食難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於期連連搖頭道:“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生命要逝去了,戰場上刀劍無眼,好自珍重!”
他只點點頭便踏了出去,餘滿室荒涼。
吳軍帳內,獨孤慕語已被擄來此整整八日,她日日都掰著手指頭算。絞盡腦汁從這逃出去,最遠也只走出這頂帳五步,便被禤逸給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