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宗留下這句話將她甩到地上,狠絕地離開。留她一人在這偌大的府裡,魏長寧朝著他的身影嘶喊道:“司宇宗,你回來!”
什麼回應都沒有,只剩下她的聲音飄蕩在風中。
魏長寧的貼身侍婢流煙將她扶起來道:“老爺只是一時被那青樓女子迷惑住了心智,如今那女子已亡,相信老爺很快就會回心轉意的。”
魏長寧卻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流煙忙爬起來跪到她的腳下不敢再出聲。
回心轉意?司宇宗的性子她再清楚不過,當年他是如何對獨孤羽就會如何對她,毫無情意可言,如果不是礙著她公主的身份只怕早已將那個青樓女子納入府了。如今那女子死了也好,一屍兩命,那再好不過了。
“哈哈哈哈哈!!”
司宇宗果然狠絕無比,自那日起他從未回過府裡。魏長寧守著這偌大的府,鸞只鳳單。
“流煙,梳妝。”魏長寧擦掉臉上的淚,坐到妝臺前。她今夜紆尊降貴親自去迎他,就不信他不回來。
魏長寧走下轎來,這別苑內燈火通明,看來司宇宗的日子十分快活。魏長寧正欲進去門口的兩名小廝卻伸出手來攔住了她。
“放肆,公主你都敢攔!”
這別苑裡的侍從都是司宇宗另請的,自然不認識魏長寧。但他們都是知道他家大人家裡有個妾是當今公主,那兩名小廝忙跪到地上,連連磕頭道:“奴才眼拙,不知公主大駕光臨,請公主恕罪!”
當他們抬起頭時卻發現魏長寧已進去了府內,只見司宇宗此時正坐在一位舞女的懷中,沉醉十分。
魏長寧徑直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嬌嗔道:“夫君好興致啊!”
“公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司宇宗依舊面不改色地挑逗著身旁的舞女,只是堂下的那群舞女都停住了動作,樂師也不再奏樂。
只見那舞女叼起一杯酒,將那酒杯叼到司宇宗的嘴邊,只見涓涓的清酒從司宇宗的嘴邊漏出來。場景十分汙穢不堪,魏長寧也從未想過司宇宗竟是能做出此等汙穢之事的人。
“繼續!”
堂下瞬時響起金石絲竹聲,那些舞女又都在魏長寧的身邊舞了起來。
“妾身自然是來接夫君回去的。”
魏長寧的聲音被管樂之聲蓋了過去,也被那些舞女將她擠出了堂內。
“放肆!”魏長寧怒斥著,卻根本沒有人理會她。坐上的司宇宗仍然是沉醉非常的姿態,自己還來這自討沒趣。
魏長寧氣呼呼地衝了出去,坐進了轎內這才將心中的不忿發洩了出來。本以為當年長安死去,他會娶她的,未曾想他情願孤獨終生都不願娶她。不然她何苦委身給人做妾,如今還被人棄若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