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宗聞聲看向說話之人,看到那張臉時他不禁脫口而出道:“慕語?”
她搖搖頭道:“方才尊夫人看到我時就十分驚訝,如今大人竟也認錯了。”
魏長寧爬起來怒道:“司宇宗,她可不是你那個禍害女兒,她可比你那禍害女兒還要討厭!”
司宇宗惱羞成怒地拽著她的手就要玩外走去。
獨孤慕語上前攔住魏長寧道:“夫人砸壞小店的東西就想一走了之嗎?”
魏長寧臉上頓時白一陣青一陣的,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丟到地上道:“拿去,本公主才不稀罕你們那些破桌椅。”
司宇宗一行邁出如意館之時門外守著一堆看熱鬧的百姓,見到他們時指指點點道:“這就是傳說說嫁給人做妾的公主吧!”
不絕於耳的議論聲,魏長寧此時已忍無可忍,啟唇怒道:“你們這群刁民是不是活膩了,哪個再敢嚼舌根本公主就拔了他的舌頭!”
跟個山野村婦一樣吵吵嚷嚷的,還嫌不夠丟人嗎,司宇宗已覺無地自容,甩下她獨自走去。
魏長寧卻上前拽住他,欲發作。司宇宗低聲怒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魏長寧卻大笑起來,她如今的臉都已丟盡了,兩個孩子都命喪黃泉,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扯著嗓門說道:“司宇宗,你敢來招妓卻怕丟臉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潑婦罵街大抵就是這副模樣了,那些看熱鬧的人愈發地多了起來。“都來看啊,堂堂的尚書令大人拋棄糟糠之妻,成日流連秦樓楚館之地。”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如今她卻將家醜抖摟出來,只會徒惹笑話而已。那些看熱鬧的人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稀奇的是他們富貴之人間的醜事。
魏長寧這才覺面上無光,將衣袖遮住臉快速地逃回車轎內。刁民,都是一群俗不可耐的刁民。
那老鴇看完熱鬧後回到如意館,有些為難地看著地上的銀票。獨孤慕語啟唇道:“天上掉銀票的好事不要白不要,媽媽你拿著。”
老鴇點點頭,這才將地上那些銀票撿起來。
獨孤慕語即使坐在館內,外頭的喧囂之聲也聽到幾分。低斂雙眸:魏長寧,被人拋起的滋味如何?當年我母親所受之辱,我定會半分不剩盡數償還給你。
獨孤慕語起身走進二樓的廂房內,松霞忙在獨孤慕語面前欠了欠身子道:“小姐!”
“此事松霞你做得很好,只是委屈你了。”她帶著歉意道。
松霞擺擺手道:“那老頭儘想佔我便宜,好在我躲開了。若不是小姐有令在前,松霞一早便想扒了他的皮!”
松霞是獨孤霄特地指給她的貼身婢女,性情一向潑辣豪爽。如今要委屈她去曲意逢迎那司宇宗,倒真是她強人所難了。
她心中深感過意不去,只要再守住一段時日,很快,就會結束了。
“今日館主給姑娘們放一天假,姑娘們都早些歇息吧!”思召站在二樓廊上啟唇道,又命那些龜公給每個姑娘都分發了銀兩。
那些姑娘都樂意至極,她們館主素來寬待她們,先前雖從未見過館主。方才也只遠遠看到館主是女身,心中不禁感嘆不已。
“兩位爺,小店今夜歇業恕不招待。”那龜公攔住了來人說道。
雲起啟唇道:“我們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我們找你們的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