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好?”他放下手中的摺子看著她道。
嗯?什麼?她該說什麼?她一時不知如何答覆,見他這模樣他不禁摸了摸她的發抿嘴笑著,又投入到他的政務中去。
說是磨墨,他卻備了好幾盤瓜果點心在一旁給她,她已將那些東西吃了大半。無聊,甚是無聊。這炭火燒著暖洋洋的,著實舒服,她困得哈欠連天,眼皮已然在打著架了。
她突然做了個夢,夢到了魏文琰的那匹馬將她摔了下來,嚇得她猛得睜開眼睛。卻看到她的眼前竟是魏文琰的下巴,她枕著的是他的腿,便要坐起身來。
“啊!”“啊!”
這第一聲驚呼來自她,此時她正捂著腦門,緊皺著眉頭。而第二聲驚呼則是魏文琰,他正捂著下頜,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她撇著嘴睜著眼無辜地看著他道:“對不起!”
可魏文琰卻不吃她的苦肉計,轉而邪笑地點著他的唇,將眼睛望著天邊。
獨孤慕語將手指合併起來輕輕地點上他的唇,只見他的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下一刻她的手便被他擒住了。
“慕語就是如此要本王原諒你的?”說罷便在她的眼睛上輕輕地印上一個吻,這才滿意地啟唇道:“本王原諒你。”
她似乎看到他案上的那張宣紙上畫著些什麼東西,便伸手要去拿。魏文琰卻先她一步將那張畫作蓋起來,顯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嬤嬤!”魏文琰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並未見到什麼人。
只見獨孤慕語已將那副畫拿了起來,這畫上描的人似乎是她,只見畫中的女子神情慵懶地半倚在席間酣睡著。
魏文琰將畫從她手中拿過來,低語道:“閒著無事隨便畫的。”
獨孤慕語趴到他的肩上戲謔道:“未曾想,穆親王的手不僅揮得了劍耍得了槍,竟還執得了畫筆,繪得一手好丹青。”
魏文琰小心翼翼地將畫卷起來,沉聲道:“慕語若喜歡,日後我可每日都為你繪一副丹青。”
她擺擺手道:“不好,我少時見過畫師給母親作畫,要一動不動地坐上一整日。我沒有那麼好的性子。”
魏文琰只低笑著,,她已鐫刻在了他的心上。即使她不在眼前,他也可以絲毫不差地將她描出來。
這時雲起在門外說道:“王爺,門外有一位公子,說是來慕語姑娘!”
公子?獨孤慕語看了一眼外邊,天竟已黑了。便起身道:“我堂哥來尋我了,文琰,我回去了。”
魏文琰點頭悶聲道:“好!”便起身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他心中如何都喜歡不起來獨孤啟。
那獨孤啟見到獨孤慕語時本還面帶微笑,一見到一旁的魏文琰卻拉下了臉。將獨孤慕語的手拉過來,朝著魏文琰拱手道:“多謝王爺款待舍妹,告辭!”
魏文琰寬慰自己道:罷了罷了,他是大舅子,以後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