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雯也已癱坐在地,不住地低泣著。難怪這些日子公主胃口總是不大好,且嗜睡。先前以為是天氣寒冷的緣故,便沒有細想,原是有孕了。
那御醫忙啟唇道:“太子妃腹中的胎兒已有兩月,這時胎兒情況不穩定極易滑胎。眼前老臣需要先為太子妃施針,以免傷了身體根本。”
怪他,怪他沒有早日發現。這些時日嘉陽愈發地嗜睡,卻未想到是這緣故。
“景雯隨我出去!”魏文初留了一眾侍婢守著啟唇道。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魏文初怒斥道。
景雯出去後忙跪到地上低泣道:“先前公主正與側夫人坐著,但是故人來訪公主便與奴婢匆匆走了。豈料側夫人從後追上來時滑倒在地上,將公主拉下了臺階。”
“陳瑞!去將司雅嫣帶來!”魏文初忍住心底的怒氣道。
司雅嫣慢騰騰地走來,來的時候用帕子捂著臉低泣道:“臣妾聽說姐姐滑胎了,都是臣妾的錯。雪天地滑臣妾竟沒有攙扶好姐姐,自己摔跤不要緊,竟害得姐姐摔了。”
魏文初心中怒氣更勝,卻沒有證據!
“當然是你的錯,你分明是有意將公主拉下臺階的!”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紛紛回頭去看,卻見一個頭戴的幕離的紅衣女子和一個黑衣女子立在一側。
司雅嫣站起來怒道:“你是何人,你為何誣陷本妃!”
獨孤慕語身旁候著的侍婢忙跪下道:“方才奴婢遵公主之命將姑娘引入府,我們三人卻看得清楚,就是側夫人假意摔倒將公主拉下臺階的!”
“你是太子妃身邊的婢子,自然是向著太子妃的!你竟與外人一道編排主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司雅嫣說著作勢要上前去。
魏文初怒喝司雅嫣道:“司雅嫣!”
轉而將目光投向獨孤慕語沉聲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方才是否看得真切?”
景雯忙解釋道:“這姑娘是公主的少時玩伴,此次來魏國遊山玩水,今日特來找公主敘舊的。豈料卻出了這等事。”
這時思召附耳在獨孤慕語耳邊說了些什麼,她向前邁了幾步沉聲道:“這側夫人分明早已知道公主有孕,故意將她推下樓梯,意在殺了公主腹中的胎兒。”
司雅嫣神色慌張起來,趕忙說道:“太子府上下都不知道太子妃有孕,我又怎麼會知道。”說罷惡狠狠地看向獨孤慕語道:“姑娘雖是公主舊友,也不可汙衊本妃!”
獨孤慕語快步走到她的身前,拽下她腰間的錦囊:“那這是什麼!你不知道公主有孕,你為什麼要在香囊內放麝香!”
司雅嫣這才發現方才忘記將香囊取下了,便欲搶回那香囊。魏文初卻拽住了她的手,拿過獨孤慕語手中的膠囊,氣沖沖地朝屋內走去。
獨孤慕語拉住景雯道:“既然真相已明,眼下這情況我也不便待著。勞煩姑娘轉告公主,我改日再訪!”
景雯欠了欠身子道:“今日多虧了姑娘,景雯代公主謝過姑娘!”
獨孤慕語點點頭便和思召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