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陽蓮步輕移款款地走上前去,看到上座的魏文初時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她這一笑底下那些痴兒更是看得呆了,此時魏文初也知,原來那日的假小子竟是權國五公主,心中也對對那日的種種怪事有了答案。今日身著女裝竟與那日絲毫不同,端莊華貴,儀態萬千。
只是魏文初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一襲素衣,冷傲的女子,不知語兒此時如何,想到這魏文初不禁揚起雙唇輕笑。
可座上的嘉陽清楚分明地看到那魏國太子在看著她痴痴地笑,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權國國主看到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
啟唇說道:“今日魏國太子不遠萬里前來求娶我權國五公主,世人皆知五公主嘉陽是寡人的心頭肉。就是不知道魏國的誠意如何,憑什麼讓寡人將女兒下嫁給你,。”
魏文初上前拱手道:“兩國聯姻於我魏國和權國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當然,我魏國自然是誠意十足的。只要與權國結為姻親,魏國允諾百年不犯權國,並開通兩國貿易往來。如此,兩國皆得以休養生息,百姓不被戰爭拖累。”
魏文初看了一眼嘉陽又說道:“另準備有黃金萬兩,綢緞千匹,珍寶等,為我魏國太子求娶五公主的聘禮。五公主嫁到魏國,隨時可回權國省親。”
權國國主滿意地點點頭,就是今日魏國不來,他日他權國也是要去提起的,只不過物件可能就不會是嘉陽。權國國主仍需要詢問嘉陽意下如何,如若她不願意,大不了來日送另一位公主去和親,雖然需要捨棄些東西。便附耳在嘉陽耳邊小聲問道:“嘉陽可願意?”
今日他身著明黃色的宮裝,沉穩又霸氣,與那日在街市上看到時完全不一樣,嘉陽都看痴了。全然聽不到他所說的話,眼中都是方才他談吐自如的模樣。卻是真真切切地聽到父皇詢問她的意見,紅著臉說道:“全憑父皇做主。”
看到嘉陽這副嬌嗔的模樣,權國國主更是覺得女大不中留啊。沉聲道:“既然魏國誠意十足,我權國是同意的。這婚嫁日期,便定於兩月後初八,不知魏國太子意下如何?”
“全憑國主決定。”總算是談妥了,也算不如此行了,魏文初懸著的心方放下。
權國國主拿起酒樽道:“既如此,諸位便吃好喝好,今日寡人高興,諸位也只管盡興,無需拘禮。”
眾人皆高舉酒樽賀道:“恭喜兩國喜結良緣,恭喜國主喜得賢婿!”此時正殿內一片熱鬧祥和,眾人紛紛上前祝賀魏文初娶得美若天仙的佳人。
魏文初心中卻是十分苦澀,面上卻不露痕跡,仍拱手道謝。一口濁酒入喉,心中慘慼戚道:風推著雨往哪走雨都只得往哪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雨卻打得花搖搖欲墜,他的痴情與司慕語而言不過是一場暴風雨罷了。痴情錯付,鴛鴦譜錯,他與那五公主都只是兩國利益和慾望的墊腳石。
嘉陽只捧著一盞清茶默默地看著流轉在人群宴席間的魏文初,但是心中卻隱隱覺得他似乎不開心,至於為什麼卻說不上來。只是一想到即將要遠嫁異國,嘉陽心中又有些許傷感,她母妃生下她沒幾年便薨了,一直是父皇照顧她。靠在權國國主肩上,嬌嗔地說道:“父皇!父皇!”
國主輕撫她的肩頭道:“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的還這般愛撒嬌。”
嘉陽卻不管不顧地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久久不願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