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初跪到地上道:“父王,兒臣是想請父王開恩,那司慕語...”“朕知道你素來與那司慕語交好,如果是來說情的那你們就回去吧。”魏帝打斷了魏文初道。
嘉陽朝魏帝跪下道:“請父王開恩,饒她一命。”
魏帝沒有想到嘉陽公主會替她求情,語氣稍柔和了些道:“既然嘉陽給她說情,那孤且留她個全屍。陳海,傳朕旨意,賜她三尺白綾。”
“父王。”魏文初仍想爭取一把。魏帝卻拉下臉道:“太子,孤是看在嘉陽的面子才留她全屍,你休要再說。退下吧!”
嘉陽只好拉著魏文初行禮告退。
“嘉陽,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此時魏文初已無計可施了。嘉陽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剩下來的日子過的不那麼痛苦,便協同著魏文初一起去死牢。
“見過太子,太子妃。”看守門口的兩個守衛跪下道。“本王和太子妃要進去看看司慕語。”魏文初此時的氣派倒是威嚴十足。
“這...”那兩個守衛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們,這時景雯悄悄一人塞了兩大錠金子給他們。他們將金子收好後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後將門開啟:“請太子、太子妃隨屬下來。”
一路走來這死牢內出奇的安靜,靜得彷彿沒有生命一樣。此時突然有隻手從門縫內伸出,大叫道:“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那手險些抓住了嘉陽的衣襬,嘉陽明顯嚇了一大跳,卻沒有叫出聲。魏文初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我在!”
那守衛走在前面習以為常地說道:“來到這的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不過那司慕語倒是個例外,來了什麼都沒有說。只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也不吃東西。”
那守衛指了指右手邊這個陰暗潮溼的牢說道:“這裡就是了。”示意守在門口的獄卒開啟牢門口。
哈著腰說道:“太子,太子妃請!”在他們進去後將牢門鎖上,和那獄卒站在遠處等著。
此時的司慕語一頭青絲披散下來,只著素衣,就那麼坐在角落裡,安靜到似乎沒有生機了。“語兒,語兒,我來看你來了。”魏文初輕輕地喚著她。
司慕語這才緩緩地抬起頭,神色毫無波動,站起身欠欠身子道:“民女參見太子,太子妃。”
魏文初卻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聲音嘶啞地說道:“語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幫到你。”
司慕語淡淡地將他推開道:“有勞太子掛念了,司慕語命該如此,怪不得他人。”此時角落裡有細細簌簌的聲音。
司慕語便問魏文初要了把短劍,所幸他身上有帶著,便給了她。
只聽“吱”的一聲,短劍就已解決了那老鼠。司慕語平淡地走上前將短劍拔出,淡淡地說道:“這牢中老鼠太多了,煩得很,我正苦於沒有工具,眼下該謝謝太子。”
這裡這麼的髒,這麼黑,待著都生不如死了。魏文初心中擔心不已,司慕語又淡淡地啟唇說道:“今日獄中相望之恩慕語沒齒難忘,只是這裡太過汙穢了,請太子和太子妃走吧。”
只在這呆了片刻嘉陽便覺毛骨悚然,心疼地看了眼司慕語柔弱的身影。走前又掏出兩錠金子給了那個獄卒:“還請照顧好她,吃食一應都要最好的。”
那兩個獄卒殷勤地說道:“請太子妃放心,屬下一定不會怠慢了司小姐。”
嘉陽這才放心地攜著魏文初離去,只是這回去的路上魏文初一直沉默著。平日裡溫暖的雙手竟冰冷無比,眉眼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