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一眾人後,悄悄地將魏長寧拉到內室,聲音顫抖地說:“母親你沒有解藥嗎?那三弟不是必死無疑。”
魏長寧聽到她這話眼神立刻狠厲起來,厲聲道:“嫣兒,你為什麼會問母親有沒有解藥?”
司雅嫣臉色慘白起來,只發著抖。“說!”魏長寧怒吼道。
她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為這毒是嫣兒在母親房間的暗格裡偷的。”魏長寧聞言頓時癱坐在地。
司雅嫣忙攬住她的手臂,哆嗦著說道:“母親,嫣兒,嫣兒不是想害死三弟,嫣兒本來是把毒下在司慕語的食盒裡的,我是想毒死司慕語這個禍害的。母親,趕緊拿解藥去救三弟啊,再遲怕是三弟會挨不過去了。”
魏長寧絕望地甩開她的手,嘶吼道:“沒有解藥,根本沒有解藥!”
魏長寧已淚流滿面,聲音充滿了絕望啟唇道:“這毒是由上百種毒蟲煉製而成,當初煉製這毒的人就沒有煉解藥。中這毒的人,必死無疑!”
完了,司雅嫣頓時下得直哆嗦,哭著道:“母親,那三弟不是必死無疑!”
魏長寧哭紅了眼發狠瞪著司雅嫣,“還不是你這個蠢貨,你親手殺死你弟弟,你問我怎麼辦!”
“母親,嫣兒不是故意的,母親救我。就說,就說是司慕語下的毒,她怪父親。所以她就毒死弟弟,她想讓父親斷後。”司雅嫣現在怕急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魏長寧,要是司宇宗知道,會殺了她的。
魏長寧抹掉臉上的淚,努力使自己冷淨下來,司嶽是必死無疑的,那司雅嫣就是她唯一的女兒了,她必須得保住她。眼神狠厲地盯著司雅嫣道:“說,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準有遺漏,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司雅嫣這才顫抖著聲音說道:“司慕語的吃食都是在她自己的廚房裡煮,嫣兒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我發現她的侍婢經常去景玉軒買點心,所以那天我跟著她,在她跟掌櫃說話的時候悄悄往食盒裡下了毒。”
“母親放心,我做得很隱蔽,而且我那天還喬裝成男子模樣了,保證沒有人看到。”司雅嫣見魏長寧沒有說話,又趕緊說道。
“好了,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你一天都在房內繡花,聽到沒有。”魏長寧低聲呵斥司雅嫣,她忙連連點頭。
“相爺”房外傳來侍婢同司宇宗說話的聲音。
魏長寧忙拉著司雅嫣跪到司嶽的床前大聲哭泣,“怎麼回事?”司宇宗急匆匆地進來。看到司嶽面色整個都烏青了,忙說道:“御醫,快救救我兒。”
只見那司嶽突然快速地抽猝了幾下,嘴裡不停地往外冒黑血,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動靜了。御醫趕緊上前探脈,再三查驗後搖搖頭說道:“請左相和公主節哀!”
司宇宗整個人頓時僵在地上,顫抖著手撫上司嶽的臉,半響才啞聲說道:“我兒才九歲啊!”說罷便捂臉痛哭,一旁的司雅嫣更是嚇得眼淚直流,卻緊咬著唇。
“將那賤婢給我帶上來,今日本相定要查清此事。”哭了半響後司宇宗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