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你。”魏文琰低笑著,眼底*裸的慾望幾乎要把她吞噬。
饒是她再怎麼冷靜,此次卻難以再自持。她羞郝著埋低頭,話脫口而出:“你哪裡是在看我,你是在打量思慮著如何將我拆吞入腹最為便利,抑或是在考量我面對美*惑的自持力。”
“本王甚是歡喜,本王的皮相於王妃而言是誘惑。”他唇邊的笑意愈甚,眼底狡黠的笑意不言自明。
獨孤慕語直覺自己落入了獵人佈下的陷阱裡,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絲毫悔意。由是,她以為她已病入膏肓,無藥可解,只能以色持命。
“昨夜又讓你等,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他的吻隨之落在她的眉心,在印證著。
他翻身下了塌,傾身攏了攏被角道:“還早,你且再睡會。”
這時她才留意到天色確實還早,只微微亮,顧及此她微微有些氣惱。“天才透光,你為何要攪醒我。”
“我怕你醒來見不到我會著急,只好出此下策。以後的時光,我要你在我的懷裡醒來,由是你惱我,我也要做。”
他邊整理衣袍,邊側著臉看她,一心二用的後果通常都不大圓滿,他解下張冠李戴的結,重新系好。雖著孝服,卻未遮住半分他眉宇間的俊朗。素白粗布勾勒出他精壯的身形,高大挺拔的他沐浴在微光裡,耀眼奪目。
她一手撐著頭閒適地看著他,一件件衣袍加身,玉冠束起長髮;玉樹臨風,魅人心魄的樣子。
“你模樣生得真好,無論是臉還是身形,無一不若精心雕琢一般。好在,孩子們隨得你的好模樣。”此時她眼裡滿是欣賞之色,餘光也容不下別的東西。
她如何也料想不到,整裝待發的人會轉身朝她的方向走來,直到他掀起了床幔的一角。她口中精心雕琢的面孔離她不過咫尺,薄唇輕啟:“慕語,能得到你的讚許,是它的榮幸。”
它!顯然,他是指自己的面貌。未等她作答,他傾身上前,薄唇略過她的臉頰。
“世事難兩全,我有了你要的模樣,我的孩子們卻沒有生出我要的模樣。”他說時眼裡滿是無奈和落寞,臨走之際他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胸口以示安慰。
她還想好好問問,他脫口而出的甜言蜜語,都是打哪兒學的,奈何人已走了出去,最後一抹素白的衣角都消失在視線裡。
她轉身便鑽入錦被裡,暖意還攜著他的氣息,她貪婪地往他趟過的地方挪去。這樣幸福的時日,美好地如夢境一般。
她蜷著身子在被窩裡躺了許久,在她停止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終於睡了半刻。
短暫的睡眠結束,她起身在妝臺前坐了半響,這時千雪躡手躡腳地推門進來,細碎的步子聲落在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