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進了這些畜生外頭的伺候的人就沒有聽到嗎?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被幾隻畜生嚇死了?”魏文初提出了質疑。
“怪就怪在裡頭沒有動靜,外頭的人聽到靜昭儀喊叫便跑進來了,那時她就已倒在了地上,且屋裡沒有任何的東西。臣猜想那些畜生是訓練得宜的,才會來去無蹤。”
魏文初不悅地說道:“即便是害怕,活生生的人總不至於被嚇死。”
“皇后娘娘宮裡從權國帶來的侍婢裡頭就有一個馴獸的,太醫還在靜昭儀的藥渣裡......”
魏文初似乎並不想聽到陳瑞的後半段話,硬生生地阻斷了他,且冷聲說道:“陳瑞,此事到此為止,孤不想再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陳瑞果斷地答道,他自然知道陛下所說何意。
魏文初幾乎沒有遲疑地朝著鳳鳴宮的方向走去,面上萬里無雲。到底是處了幾載的夫妻,就在他踏進來的那刻起嘉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他無聲地屏退了所有的奴才,周身凜著暗沉的氣息昭示著將要發生的事。
魏文初連一句平常的問候都沒有,第一句話就是:“嘉陽,你是皇后,怎麼靜昭儀歿了也不去她宮裡聊表哀思。”
她到底是輸了,輸給了自己,她都想好了天衣無縫的說辭。卻抵不過他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字裡行間和他冷漠的神情,嘉陽明確知道了魏文初是特來興師問罪的。此時原該避重就輕的,嘉陽卻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半分理智都不存。
她對上他的眼倔強地說道:“臣妾即便是皇后,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陛下您的正妻。即便皇后就該寬容大度,對於靜昭儀,臣妾無話可說!”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另有隱情?”魏文初意有所指地說道,那雙清澈的眸子早已不復當初,此時看著嘉陽的眼神也是冰冷無比。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變得不是他了,嘉陽根本認不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嘉陽眼底的悲愁不請自來,言語也低落無比:“陛下說出此話心中不是早就認定了嗎,又何必做這些把戲套臣妾的話!”
“你承認靜昭儀之死與你有關了!”
“是!是我命人在她的坐胎藥裡的加了幾味藥,長期服用會絕育,且會患上心悸不自知。”嘉陽毫不猶豫地答道,即便知道他會怪自己,嘉陽也從未後悔過。
“嘉陽,你怎麼!”魏文初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怒氣衝衝地看著她。
“臣妾只在她的坐胎藥裡添了東西,如果陛下不臨幸她,又不急著讓她有孕,又怎麼會著了臣妾的道而喪命。”
“陛下就沒有想過這是您的錯嗎?陛下許諾過臣妾此生都不會再納妾,且不止一次允諾。可您是帝王,又怎麼會獨寵一個呢!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如此寵愛這個靜昭儀!”嘉陽索性把心裡頭一直想說的都說了個痛快,以至於雙頰都掛滿了淚珠。
魏文初顯然怔了怔,以一種不解的眼神質問她:“嘉陽,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嬪妃,你是後宮之主,如你所說,你該寬宏大度!”
他如今竟連解釋都不屑於她解釋了嗎!自從那個女人進了宮,一切就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