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婕妤退出了殿外嘉陽急忙上前輕撫著太后的背後,只見太后的手已微微顫了起來,言語也有些無力。“皇后,你聽到了嗎?難怪外患已除皇帝仍是愁眉不展,老七,哀家的兒啊!。”
太后說著呼吸愈發地急促,直直暈了過去,嘉陽急忙喊道:“快去請太醫!”
嘉陽急匆匆地跟到內室,也顧不得腹部隱隱傳來的刺痛感。徐澤昌探過脈後道:“太后是急火攻心導致的突然昏厥,並無大礙!”
“只是~”徐澤昌支支吾吾的,嘉陽急忙道:“只是什麼?還請徐太醫言明!”
“太后本就體弱,此番急火攻心有損心脈,日後是斷斷不得大喜大悲。”
嘉陽點點頭道:“徐太醫的話本宮記住了!”
正在踱步的魏文初看到嘉陽走出來急忙上前,嘉陽正說:“母后...”魏文初便道:“孤方才都聽到了,母后身體無大礙便好,只是嘉陽,你呢?”
嘉陽把手抽了回來,斂下眸子道:“陛下這樣問,是證實了那楊婕妤所說之話是嗎?”
魏文初的手空懸著,無力地說道:“嘉陽,穆親王一事,時至今日孤仍不敢相信。”
“果然!”嘉陽的聲音帶著哭腔道:“難怪你愁眉不展,陛下,慕語不僅是您的青梅竹馬,她也是臣妾的知己,是臣妾在這偌大的魏國裡唯一的摯友。”
魏文初緊緊地抱住她,心疼不已地道:“嘉陽,孤知道你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孤也無力迴天。”
自從她有孕以來,便十分地敏感,總是陰晴不定的。嘉陽忿忿地捶打著他的胸口道:“你們男人果真沒有真心,你我大婚之時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今日便能說出此等冷心腸的話。”
魏文初默默地承受著,捶打的力道漸漸地弱了下來,嘉陽的身子疲軟地往下墜。魏文初這才看到懷裡的人已沁出了滿頭細汗,雙唇顫抖著發出細碎的*,宮裝下紅豔的血漫了出來。
這景象他再熟悉不過,見過一回便叫他終身難忘,魏文初擁著嘉陽怒吼道:“太醫!”
正在內室的徐澤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正要行禮魏文初喝住了他,他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急忙探上嘉陽的脈。不過一會功夫他便道:“陛下,皇后娘娘這是要生了。”
“不是還餘半月才臨盆嗎?徐澤昌,孤要皇后母子均安!”魏文初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呵斥道。
徐澤昌顫顫巍巍地道:“還請陛下將皇后娘娘移至寢殿,再耽誤不得了。”
魏文初這才急急忙忙地抱起嘉陽奔向鳳鳴宮,好在鳳鳴宮與長慶宮相距不遠,把她放到榻上時一眾的宮婢和嬤嬤拉起了帷幕,把他隔在了帳外。
這時魏文初身旁的小太監上前道:“陛下,產房最是晦氣不吉利,陛下在此恐有損國運,還請陛下移駕至偏殿。”
就在這時裡頭傳來了一聲哭喊聲,撕心裂肺,魏文初心中更是不安,看向那太監怒喝道:“滾開!”
婦人生產本就艱難,多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何況嘉陽此番生產來勢洶洶,叫他如何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