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了一眼桌上的膳食後坐到桌前,毫無顧忌地舀了一勺小粥送入口中。面上波瀾不興地吃著,禤逸低笑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如果禤逸想要她的命昨夜便會結果了她,怎麼會留她到今日。只見她眉頭輕皺道:“你想下毒便下吧,死了我也能做個飽死鬼。”
禤逸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不再出聲只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人。她便是在吃東西神情也這般地冷漠,似乎只是在進行一項任務一般。碗裡的小粥還餘大半碗,她便停下了動作。
禤逸不免問道:“你只吃這麼一些如何能做飽死鬼?”
她淡淡地答道:“太鹹了!”
聞言禤逸急忙舀了一口粥送入口中,不鹹不淡剛剛好。禤逸這才想起魏國人飲食確實與吳國不同,寡淡無味。
“無礙,我記下了,日後定會叫人準備地清淡些予你。”
說罷他便起身走出帳外吩咐了些什麼後才又坐下,輕輕慢慢地吃著早膳。
她百無聊賴地起身在那不大不小的帳內四處端詳,看到架上的長劍時她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剛拿入手中的長劍下一刻便被一隻纖長的手奪走,她惱怒著要奪回來。
禤逸卻存心不給她,並道:“險些忘這把兇器,昨日領兵校尉便是死在這把劍下。你這女人冷心冷腸的,說不定下一個人就是我了。”
她倒想下一個是他,但是技不如人,獨孤慕語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劍被禤逸收走。
“太子!”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踏入帳內,禤逸作揖道:“太子!”
只見那男子著一襲金甲,但眉宇間卻氤氳著濃濃的儒雅之氣,他打量著帳內的面容清冷的女子一番後露出意外的神色。“禤逸,這便是穆親王妃?昨日親自將本王的領兵校尉斬於馬下?”
“回太子,正是此人。”
只見那吳國太子面上露出欣賞之色,獨孤慕語被他的眼光打量著愈發地不自在。
吳國太子連連點頭道:“倒真是一個奇女子,只是可惜了,可惜了。”說著他便直搖頭轉身走出帳外。
“吳國太子!”獨孤慕語喚住了他。
他回過頭看著她,她定定地看著他道:“兩軍對壘應光明磊落,你們吳國將我一個女子擄來此是何道理?”
他露出一抹低沉的笑道:“兵者,詭道也,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家國與我,孰輕孰重我夫君分得清,若你們想以我要挾我夫君,那你們便想錯了!”只見她不卑不亢地直視著他說道。
吳國太子儒雅的眼底蘊著複雜的神色,他睨了一眼禤逸後朗聲道:“伶牙俐齒,怪只怪,你生不逢時,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