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司宇宗微微睜開眼便覺十分頭痛,身子也十分痠痛。正欲將手撫上頭,卻發現右手被什麼壓著。一看,那松霞姑娘竟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手臂上。
司宇宗忙又看了自身,莫不是?松霞此時已被他的動靜驚醒,趴到他的肩頭上媚語如絲道:“大人您醒了,昨夜誰的可好?”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度一夜,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司宇宗起身環上她的腰,滿是胡茬的嘴便要親上她。
松霞即刻躲到床邊,用被子包著身子低泣道:“大人,時候不早了,請大人速速離去吧!”
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心疼。司宇宗便要上前去,松霞推開他哭得更兇猛了些:“大人快走吧,若是讓媽媽知道我破了身,會打死我的。”
司宇宗當是什麼事,便不屑地啟唇道:“老夫自然會給銀子給那老鴇,松霞不必害怕。”
豈料松霞卻不住地搖頭哭道:“松霞進了如意館之時媽媽便將松霞高價賣給了一個富商,那富商就快要回來了,若是他知道我破了身子就會把錢要回去,到時候媽媽會打死我的。”
難怪那老鴇一直說松霞賣藝不賣身,說到底還是錢的問題,司宇宗沉聲道:“無妨,此事松霞姑娘不必再擔心,交由老夫處理即可。”
司宇宗穿戴妥當後那老鴇也正巧笑意盈盈地端著茶點進來,那老鴇見松霞躲躲藏藏地。便放下茶點掀開了床上的被褥,只見那床單布著上幾滴鮮紅的血。
老鴇氣得臉都紅了,舉著手就要上前打松霞。松霞躲到司宇宗身後怯怯地看著那老鴇低泣道:“媽媽,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司宇宗輕輕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啟唇道:“老夫自會對松霞負責的,那人給了多少錢,老夫出雙倍替松霞贖身。”
那老鴇聽罷用帕子捂著嘴笑起來:“雙倍?不是媽媽我看不起司大人,大人可知那位可是付了五千兩黃金。”
不就是一萬兩黃金嗎,這老鴇太小瞧他了。司宇宗輕蔑地笑道:“成交!不就是一萬兩嗎,一個月後老夫親自將錢送到。屆時,松霞姑娘便是老夫的人了。”
那老鴇聽到時即刻又換了一副嘴臉,笑道:“只要司大人將錢送來,媽媽我親手將松霞交到你手中。”
司宇宗點點頭大笑著離開了如意館,松霞與老鴇即刻又換了一副笑意。
只是司宇宗剛邁進府裡,魏長寧卻痴纏上來,拼命地打他。嘴裡嚷嚷道:“司宇宗你這個負心之人,你竟敢是宿在煙花柳巷之地。你當我魏長寧是死的嗎!”
“夠了!”司宇宗呵斥住她。“不要忘了你是怎麼嫁進來的,你我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你若是再鬧我就搬出去住。”
魏長寧氣急了,不住地嚷嚷著,眼看今日嫣兒就要被處死,他竟還去風流。魏長寧恨恨地咬著牙道:“司宇宗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豈料司宇宗卻緊緊地拽住她的手,怒視著她的眼道:“你若敢去找她的麻煩,我就休了你,老夫說到做到!”
哀莫大於心死,眼前這個男人說翻臉就翻臉,魏長寧不禁大笑起來。
為人父母一場,司宇宗與魏長寧都未去法場看過司雅嫣,二人都心懷鬼胎地算計著對方。
可憐那司雅嫣生前風光,臨死之際竟無親友前來相送。雖說她已瘋癲了,但是被押上法場之際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麼,拼命地想要掙脫。
只見她望著一處無人的地方哭喊著:“母親救我,救我!嫣兒不想死!”
只見那監斬官一聲令下,司雅嫣便已身首異處,連哀呼聲都沒有。只聽那市井中人議論道:庶女狠毒無比,如今報應來襲,左相一夜降職,此乃天道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