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多大了?難道要和陽兒一起扎馬步?你別小看輕容這兩下子,那也是打小練下的功夫,”羅遠鵬直接將張蘭的熱情打落谷底,女兒是武將之後,長的又斯文漂亮,就算是有些武藝,也沒有人看得出來,可張蘭,堂堂武安侯夫人,二十多歲的人了,跑來湊什麼熱鬧?
“噢,你說的也是,”自己在這個時代,悲催的成了箇中年人,張蘭心裡對羅遠鵬比了箇中指,旋即又道,“那你教輕容舞個綢帶?那種軟兵器,輕容帶上身上也方便。”她在電視裡可是看過,小龍女的兵器不就是個長綢子麼?要說自己這個便宜女兒,穿回現代演個小龍女是不成問題的。
“我又不是舞姬,哪裡會那個?”羅遠鵬沒好氣道,他還從沒有見過有人拿什麼綢子當兵器的,那能打倒人?“不過你說的也是,輕容出門也不能帶把劍,這樣吧,我教你一套鞭法,”真遇到事兒時,抓根馬鞭也能派上用場。
“謝謝父親,”羅輕容心裡大喜,中秋夜她就深深體會到了會些武藝的好處,這些年來她極少生病,手腳和五官都比常人要靈敏,現在父親親自要教自己,“女兒一定好好跟父親學。”
“皇上命我進禮部,這件事你們怎麼看?”韶石軒裡梁元忻敲敲桌子,這兩人成天湊到一起嘀咕,也不知道又出什麼鬼主意。
“禮部有什麼事兒可做?我算是知道什麼叫聖心難測了,”賀霖安一臉不滿,如今春闈已過,去禮部做什麼?“難道要您去給三甲們張羅簪花筵?”
禮部也就儀制清吏司有些看頭,可現在三甲都出來了,去了有什麼用?
“今年狀元權遂平是出自江南,倒算是寒門出身,榜眼也是江南的,不過是江南方家的人,細算起來是方閣老家的旁枝,探花麼?蒯展白,唉,那廝早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了,”華舜卿冷冷一笑,
“咱們現在去禮部?給他們吆喝麼?”
“倒也不是,科舉是為國選材,國之棟樑又哪裡只是這三名?”梁元忻細看手裡的進士名單,這層層疊疊的人名,背後便是一個個永安未來的肱骨之臣,“咱們還是大有可為的。”
“反正我算是看透了,只要是皇上給你的差事,你總能從中替自己尋到好處來,”賀霖安一呲牙,對方是君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你現在去拉攏,怕是晚了吧?”
“拉攏?我為什麼要拉攏?他們若是隻為結黨而來,我拉攏這些人有何用?”為君上者最忌朋黨,他若想做那個位置,就不能以結黨起家。梁元忻站起身,“走吧,咱們到禮部去看看,順便恭賀一下方閣老,族裡又出俊彥,”對這些清流世家來說,中狀元,出進士,入翰林院才是立家的根本。
“哎,您先留步,臣剛才和賀老弟正商量正事呢,您要不要也聽聽?”華舜卿一把拉了梁元忻,“真的是正事兒,臣覺得,這事兒不能再拖了。”
“什麼事?”梁元忻眉頭一皺,“我忙著呢~”
“就是王爺您的婚事,按理說這事有太后有皇上,不該我們這些做臣下的操心,可是王爺,你的選妃可是大事,若是太后聽了小人蠱惑,弄個不著調的女人回來,您說您怎麼辦?”
“舅母不是要在府裡宴客麼?都請了誰?龍井,進來,”雖然這事稱交給了肖氏,但她做到哪一步了,梁元忻還是有必要知道的。
“王爺,我娘到京城時日尚淺,”華舜卿有些無奈,梁元忻打的什麼主意他怎麼會不知道,母親肖氏跟他已經抱怨過了,“其實賀家那次,你真應該過去看看的。”聽賀霖安說,頗有幾位美人兒。
“京中的形勢你比誰看的都清楚,用不了幾個月,我看梁元恪也要回來了,聽外頭的意思,史家在那兒用著勁兒呢,都傳出史家大姑娘跟寧王自幼定親這樣的話來,可收到宮裡的訊息,貴妃娘娘打的還是羅家二姑娘的主意,聽說這也是寧王的意思,”華舜卿小心的看著梁元忻的臉色,依他的經驗,梁元忻對那個羅輕容絕對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最起碼他不排斥她,不像看到其他女人,先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存了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