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恪好不容易才跟張蘭解釋清楚,跟她訴說了自己的冤枉,也讓她同意自己見羅輕容一面,可現在人家根本不打算跟他說話,不由著急的看向張蘭。
“這不早著呢嘛?”張蘭無奈的望著沒有好臉色的羅輕容,梁元恪出了這樣的事,也讓她挺失望的,雖然他信誓旦旦的說是被人陷害,可跟人上床也是被人陷害的?這梁元恪還沒有十五呢?就弄了個兒子來,可她又實在覺得羅輕容適合做一國之母,家世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關鍵是是性格和心機,而且梁元恪這樣的男子,在張蘭見過的古代男人中,確實也是很不錯的了,就羅輕容而言,嫁到勳貴府裡做主母成天跟小妾通房鬥,與進宮做皇后,跟妃子們鬥有什麼區別呢?“難道在外面也能遇到寧王殿下,你們是表兄妹,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一起坐吧。”
這個時候,羅輕容倒也不想將心底的厭惡表現的那麼直接,依言坐在張蘭身邊,眼睛只盯著手裡的杯子,並不開口與任何人說話。
“二妹妹一向可好?”梁元恪知道羅輕容不願意多搭理自己,這些年她一直這樣,宮裡的召見和宴會,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過去,也是木頭一樣坐在那裡,根本不像其他人家的小姐,恨不得在各位娘娘面前博個彩落個好,“有日子不見,二妹妹倒是長高了不少。”
“回殿下的話,臣女一向都好,”羅輕容彷彿看不到梁元恪目光中的關切,乾巴巴的答了一句,垂目不語。
“殿下不日就要到清江去了吧?”只有自己來救場了,張蘭心裡苦笑,看來自己這個便宜女兒是對梁元恪沒有一絲心動了,算了,感情的事到底是強求不來的,“可都準備好了。”
“哦,已經準備好了,”梁元恪看了羅輕容一眼,“這一去,倒是錯過了今年的中秋宴了。”
“可不是麼?但凡宮裡的宴會,各家各府的小姐們真真是人比花嬌,”張蘭感慨了一句,女人麼,尤其是古代的女人,小小年紀處心積慮,為的就是嫁個好夫婿,“如今我家輕容年紀也大了,一會兒咱們鋪子裡好好挑挑,看看有什麼新穎的首飾和麵料沒?也給你好好做幾身新衣裙。”
“好啊,”羅輕容一臉“欣喜,”站起身道,“母親,咱們這就去~”
“你這孩子,”張蘭一臉無奈的看了梁元恪一眼,自己是能相怕辦法都想了,總不能真的像那些小說裡寫的,直接將他們送做堆兒,“殿下,臣妾和女兒要先走了。”吸引不了羅輕容的目光,也是這梁元恪沒本事,怨不得她了。
“二妹妹,可否借一步說話?”梁元恪上前一步,滿目是無盡的哀懇,“就這一次,”羅輕容冷漠的態度激得他想大罵,可理智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將羅家推的更遠。
“殿下請自重!”羅輕容杏眼圓睜,一臉的戒備,“母親,”上輩子梁元恪在告訴自己皇上已經為他選定史良箴為王妃時就是這麼一副死樣子,而自己竟然還心疼的不得了,現在,這是要做什麼?
“殿下,你,”張蘭也有些慌了,依著羅輕容的性子,回去一鬧,怕是自己又沒有好果子吃,“唉,殿下,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臣妾告退。”
“二妹妹,二妹妹可願意聽我一句話,”梁元恪將心一橫,雖然他沒有梁元慎那般容貌,可自信也不是外間尋常男子可比的,何況自己也算是文采風流,在士林頗有聲譽,可為什麼羅輕容總是這麼對他?
“臣女想不出殿下會有什麼話跟臣女講,”羅輕容心裡不耐,不由面沉如水,這個梁元恪沒發現是個這麼難纏的性子,“殿下恕罪。”
梁元恪看著姍姍而去的羅輕容,心裡又氣又怒,還有淡淡的悲涼?為什麼?他真的很想一把抓住羅輕容問她為什麼?問她憑什麼看不起自己?問她是不是也像外面的那些人一樣,覺得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狠心惡毒的人?問她為什麼從來不肯給自己一絲機會?可他什麼都不能做,若是做了,便再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