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卻放下包袱一般輕鬆說道：“嗯，我想出去走走。”
李堯臉頰一側的肌肉跳了跳，收斂了情緒後他問道：“在酒館不開心嗎？”
陳曦搖搖頭：“當然不是啦。”
她抬起手把一縷碎髮挽回耳後，轉身慢慢走著，兩側不知什麼時候亮起來的路燈投下一道道光，照亮了漆黑的路，通向漆黑的遠方。
陳曦，
就走在這樣的路上。
李堯看著前面的陳曦，她穿著淺色的牛仔短褲，純白的寬大體恤，簡單素淨，落落大方。
陳曦回頭看向李堯：“老闆，走啊？”
李堯：“喔，好！”
他跟上陳曦：“怎麼突然想出去走走？”
陳曦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這裡，不安定了。以前在酒館很安心，可是漸漸的我能感受到更多更細膩的情緒在這裡流淌著……”她垂下眼眸，聲音愈發輕忽：“老闆你知道的，我經歷過很多事兒。以前沒覺得怎麼樣，在酒館裡覺得就很好。”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側首露出思索的迷茫，怔了徵才繼續說道：“有點心虧的感覺。”
李堯眼神頓時變得幽深，
他大概明白了。
這是修行帶來改變——如今全世界公用的異人修行體系來自於密斯卡託尼克大學對人類的研究，結合中外的各種主流體系後一共分作七階。
但是按照修行程序來劃分的話，無非就是從外到內，從內至心，由心返虛，從虛入真。
這是華夏體系內的說法。
通俗來說就是錘鍊身軀，溫養氣血，磨練意志，意志通神，再由心神反饋到法理層面，用心靈干涉現實！最後就像陸老頭曾經說的：
要麼以己心代天心；
要麼納天道入己道。
陳曦如今在三階高段，正是要打磨內心，澄淨念頭的時候。
只有這一步走好走穩，才能為晉升四階打好根基，做好準備。
所以，
李堯問道：“因為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