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電話給豆媽打了過去:“豆媽,幫我查一下北溝村最近有沒有什麼大動靜。”
豆媽那邊很快給我傳來了訊息:“北溝村早就要佔地,九成以上的村民都在一年前就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那麼兩三戶釘子戶還在。”
智會的臉色驀然一變:“那麼說,我們當天晚上看到的那幾戶村民全都是假的?”
我反問道:“你說呢?”
智會臉色陰沉道:“他們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搖頭道:“這才是讓我最為費解的地方。對方的算計,無非是要拖延我們尋找真相的時間,甚至讓我們自相殘殺。可就算是我們打得天翻地覆又能如何?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個……”智會也遲疑道,“我也想不明白。”
按照常理,但凡陰謀佈局都有它的目的,也是在向他們最為有利的方面發展。我和般若寺動手,對方能得到什麼?好像什麼都得不到。那麼對方為什麼要煞費苦心地佈一個大局出來?
我和智會說到這兒時,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遠處的智行像是一下被抽空了力氣,驀然跌坐在地:“我錯了……是我害死了兩位師弟。我……”
我搖頭道:“或許,你只害死了一個人。”
智會抬頭看向我道:“吳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沉聲道:“我承認有一個僧人死在了我的反手刀之下;另外一個被我劈開了後背的人,可以說是死在了我的手裡,也可以說不是。”
智會點頭道:“對!智新師弟身法絕倫,你和葉先生雖然在先後夾攻智新,但是以他的身法,不至於被一擊斃命,至少也應該能躲過其中一刀。”
葉燼也說道:“那個和尚當時自己不動了,我還以為他是被嚇傻了。”
我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我們當中還有一個人是對方的內奸。”
頓時有僧人反駁道:“胡說!”
我轉頭說道:“你既然說我胡說,那我問你。我們第一天落腳遇鬼時,如果沒人掩飾,我們那麼多人在用法眼神通,為什麼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邪氣?”
“這……”那個僧人頓時無言以對。
我繼續說道:“那個叫智新的僧人明明可以壓制葉燼,為什麼會在生死關頭忽然停手?這是一個武道高手應有的反應嗎?”
我又一指史和尚:“還有史和尚,他衝陣的時候,完全可以挪開一步,可他為什麼偏偏撞向了你們的棍子?”
那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智會卻介面道:“對方是想讓我們生死相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