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話沒說完,我已經開口道:“俗話說得好,便宜可佔盡。大師身為佛門高僧,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怕不是真和尚吧?”
智會在我的揶揄之下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智行卻說道:“吳先生這話就說錯了!魔盒是你們的任務,我們只不過是協助你們追蹤魔盒源頭,你憑什麼把魔盒交給我們呢?我想提醒吳先生的是,在這次對壘上,我們般若寺還有裁判的職權。”
我淡淡一笑,伸手抓下了葉燼身上的揹包扔到地上:“魔盒在這兒,你們愛要不要。我們走。”
我說完,頭也不回地帶著葉燼和史和尚走向了山下。智會他們兩人過了一會兒才從後面追上來,身上也沒帶著魔盒,看樣子,魔盒已經被般若寺一方收走了。
我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一路走到供奉頌龍碑的院子,繞著頌龍碑轉了幾圈,才伸手推向了碑身。重達數百斤的頌龍碑在我掌下徐徐轉動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原位,石碑下方的底座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是低聲道:“這會不會是雙匙鎖?”
智行忽然笑道:“吳先生怕是開玩笑了吧?”
“據我所知,所謂的雙匙鎖,其實就是需要兩把鑰匙同時使用才能開啟的鎖頭,單單用一把鑰匙,不管怎麼扭動鎖芯,都無法讓密鎖開始。”
“但是,雙匙鎖的鎖芯兒不可能離得太遠,因為雙匙鎖的兩隻鎖芯之間也互相帶有卡槽,只有兩隻卡槽之間的鎖簧碰在一起才能開鎖。”
“可你看,兩塊頌龍碑之間至少隔著三四公里的距離,除非整座山就是一把巨大的鎖頭,否則,肯定不存在兩隻鎖芯互相交錯的可能。”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種荒唐的猜測成立,那麼憑藉人力能推動兩隻連在山裡的鎖芯嗎?”
智行說到這裡,話鋒忽然一轉道:“所謂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如果吳先生沒有逼死那位王施主,或許還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頌龍碑的傳說。”
“現如今,王施主身死,線索被斷。如果吳先生遲遲找不到開啟秘葬的辦法,魔盒任務勢必失敗,甚至連施主的四位朋友都會有性命之憂。這都是吳先生一手造成的惡果呀!”
我冷聲道:“你說夠了沒有?”
我已經有了翻臉的意思,卻沒想到智行竟然得寸進尺:“當然沒有。我奉勸吳施主一句,為了你的朋友著想,你應該立即放棄擂臺,自請進入般若寺修行佛法,超度亡靈,為自己消災解業,否則……”
我沉聲道:“否則如何?我不去,你還打算動手把我押過去不成?”
智行淡淡笑道:“當然不是。去與不去,全憑施主的心意,貧僧只不過是好言相勸罷了。”
葉燼低聲吼道:“我們受不了你那好言,也用不著你來相勸,你最好趕緊把嘴閉上。惹毛了老子,抽歪了你的嘴,你想閉都閉不上了。”
“阿彌陀佛!”智行高宣了一聲佛號之後站到了一邊兒。
“你特麼的……”葉燼被對方氣得抬手就想揍人,我卻伸手把他給攔了回去:“去村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打聽點訊息。”
葉燼勉強點頭之間,智行卻開口說道:“這裡的村民早就逃光了,那位死去的王施主是最後一個知情人了。所以我說……”
我冷聲道:“你最好什麼也別說!”
智行明顯是在故意挑釁葉燼。
昨天晚上村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村民怎麼可能不怕,現在正好是晌午,整座村子裡卻不見一絲炊煙,難道我看不出來村子裡空無一人?我讓葉燼下去找人,只不過是想先把他和智行分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紛爭。我沒想到智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開口去惹葉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