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藝尖叫道:“詩雨,別聽他胡說八道!”
我冷眼看向蔣藝:“雖然你不是術道中人,但是,只要你不傻就應該知道,從我們進入王詩雨的別墅開始,我們的命運就已經被繫結在一起了。”
“我在她家裡要你們的生辰八字,無非是要推算你們幾個人未來的吉凶,好推敲一下這次生意的方向。”
我的話,蔣藝未必能聽得懂。簡單地說,就是同時陷入絕境當中的人,最後的命運大致也是相同的。如果我們幾個人身上都帶著大凶之兆,那就說明這趟生意九死一生;如果有一個人身上有吉兆,那就說明,他在關鍵時刻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說不定陰差陽錯之間就能扭轉所有人的命運。
我當時要給他們算命,就是出於這個原因。
我故意把話說得極為含糊,就是想看看蔣藝的反應,對方眼裡果然劃過了一閃即逝的慌亂。
我沉聲道:“當時,我給你們算命的時候,天機一片混亂。我悄悄測算過,沒有什麼東西在干擾我的推算。那隻能說明,你們當時給了我假的生辰八字。”
我緊盯著蔣藝道:“陳六給我假八字,是受到了威脅。你是為了什麼?你千萬別告訴我,你連自己什麼時候出生都不知道!”
現在的人,不像過去那麼講究八字,很少有人能張口就報出自己的八字,但是肯定會記得自己出生的時間。除非蔣藝從小就是棄嬰,否則,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準確的出生時間。
蔣藝張了張嘴:“我當時太緊張,記錯了,怎麼了?”
我冷聲道:“你不要以為自己的演技天衣無縫。人害不害怕都在一雙眼睛上。你故意裝做被嚇得瑟瑟發抖,實際上,你從來都沒怕過。因為,你知道自己死不了,對嗎?”
蔣藝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出手對付王詩雨的人會放過你,甚至還會給你不少好處?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會死在王詩雨前面。”
蔣藝的臉色頓時一陣發白:“你也想嚇唬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我看向蔣藝的眼睛:“你不是說,自己看過有人拍攝幽夜魅惑嗎?那我問你,你見到過穿著漢服拍照片的女孩有幾個人?”
“我告訴你,那套漢服,不是什麼高貴的衣服,反而是地位相對低下的女子穿著的服飾。這麼說吧,穿那套衣服的人都是丫鬟。正常來講,伺候貴婦的丫鬟一般有四個。你覺得自己會不會成為丫鬟之一?”
“你……你……我……”蔣藝懵了,“我不信……”
我伸手指向老杜:“他那裡有電腦,你可以上網查啊,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蔣藝臉色一下蒼白到了極點。她並不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古代貴婦有幾個丫鬟,這種事情我沒去研究過,但是我敢肯定,那人把蔣藝留在王詩雨身邊,應該不是想讓她幫忙暗害王詩雨。
因為,出現在王詩雨家裡的鬼魂足夠要了對方的性命,再加上一個蔣藝,就顯得多此一舉了。我估計,那人是想要把兩個人一塊兒幹掉,只不過,他對蔣藝和王詩雨用了不一樣的說辭罷了。
蔣藝雖然沒有起身去查資料,但是我從她眼裡已經看見了她的動搖。我正想再加一把火時,老杜開口道:“蔣藝,我覺得小吳的推算並非沒有根據。你自己想想,那人為什麼要讓王詩雨死?而你作為唯一的知情人,會不會步上王詩雨的後塵?”
蔣藝臉色慘白地看向老杜時,後者氣定神閒地開口道:“我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見過的殺人犯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通常,兇犯在殺人之後,就會產生一種心理:殺一個人是死,殺十個人也是死。所以,他們不在乎多殺人。”
“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想殺王詩雨的人,必定有點身份。有身份有地位的兇手,絕不會讓自己最大的秘密掌握在別人手中,除非,那個人是他不可或缺的手下。你覺得自己在那人心裡的地位,能達到讓他無法放棄的程度嗎?”
蔣藝本來就已經沒了血色面孔變得越發蒼白,身軀也開始忍不住地顫抖。
老杜走上去道:“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有顧慮,覺得自己開了口,不僅會失去希望得到的一切,甚至還會鋃鐺入獄對嗎?”
蔣藝顫抖著嘴唇看向了老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