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兩個把他打得不輕,真要算起來,至少也得是重傷害。不用多,只要我被警察扣押一晚上,這場比試我們必輸無疑。
時間越過越久,我也開始越來越煩躁。我幾次把玄冥真氣運到手腕,想要震斷手銬,卻又收了回來。
就算我打出去又能如何?想要贏下擂臺,我出去之後也得趕到關氏公司,無論誰打一個電話,警察都會隨後趕到,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
就在我快要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進來,在那個警察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後者猛然一驚:“有證據嗎?”
走進來的人肯定道:“上面已經下了指示,絕對錯不了。”
那個警察站了起來:“吳顧問,非常不好意思,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可以走了。”
吳顧問?
我微微一愣之後,才猛然想了起來,路小贏曾經說過要給我們幾個弄個國安六處特別顧問的身份,以後行走江湖也方便。
我一直都沒當回事兒。顧問這事兒由警察嘴裡說出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路小贏已經脫困了。除了她,也沒有人會給我弄來這麼一個“護身符”。
我跟對方客氣兩句之後,快步走出了刑警隊。外面的天色卻讓我心裡“咯噔”一聲:“糟了,差不多已經八點了。和尚,去找車,我們趕緊回去!”
我回頭招呼史和尚的當口,邢隊長跑去開來一輛吉普:“上車!”
我和史和尚帶著陳雷跳進了車裡,一路上連著闖了幾次紅燈,才趕回了關氏集團。我們兩個剛剛下車,就看見南宮伶和段雲飛一塊兒走了出來。南宮伶開口道:“你們來晚了,擂臺已經結束了,你們輸了!”
我沉聲道:“你當時好像只說了給我們五天時間,並沒說應該在什麼時候交接吧?”
南宮伶沉著臉道:“現在天色已經大亮……”
我平靜地說道:“天色大亮,卻沒過午時。你算錯了!”
術道上的計時方式是按子午計算天數,子過午、午過子才算一天。如果這麼算的話,只有到了今天下午一點我不出現才算是輸。
我心裡也知道,哪怕是現在的術道中人,也不再用子午去計算天數了,可我現在只能這樣賴賬了。
南宮伶冷笑道:“吳先生是古人嗎,還用子午計時?”
我反問道:“南宮小姐不是術士嗎,不懂子午計時?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咱們大不了可以申請仲裁。”
我不知道這次比試有沒有申請仲裁的說法,但是我敢肯定,這種打嘴官司的事情,術道高層肯定不願意理會,最後的結果也是按術道祖法走子午計時。
南宮伶果然冷著臉道:“不必了!既然你們一門心思地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段師兄,你帶人跟他交接吧!”
段雲飛拱手道:“段某慚愧,五天時間連續折損了九成僱主,現在的僱主只剩下關小姐和姬助理兩個人了。我先祝吳兄馬到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