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注意了一下上茶的女子,也是之前讓自己難堪的那個女子。
管芳儀問了句,“宮主,這位是?”
易舒瞟了她一眼,以為她要告自己的狀。
龍休不知情,依然笑回:“小徒易舒,關門弟子。”
管芳儀立刻對易舒道:“易姑娘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師傅當年對我可好了,出手闊綽,一擲萬金不在話下。”
說這個幹嘛,牛有道連連對她使眼色,她卻裝作沒看見,就是說給易舒聽的。
易舒朝自己師傅看了眼。
龍休被說的哭笑不得,連連搖頭,“一眨眼,怕是已經過了三十多年吧,那時輕狂,怕是讓紅娘見笑了。不過還是年輕時好啊!”他也不避諱,可見是真的放下了。
管芳儀:“可不敢見笑,我可是腸子都悔青了。若早知道你能成為逍遙宮的掌門,我當年非死纏著嫁給你不可。”
“哈哈!”龍休盤坐在短榻上仰天大笑,笑的爽朗,指了指管芳儀,“當年愛慕你的人可不少,我龍休其貌不揚,可入不了你紅娘的法眼。”
話雖這樣說,客氣而已,心裡卻是知道的,若當時真跟這種名聲的女人在了一起的話,師門內部必有反對,必然要受到同門攻訐。而自己當時的心態,這女人若真答應跟自己的話,自己怕是不會輕易放手,頂著壓力的結果必然會惹怒師門,自己怕是也當不上逍遙宮的掌門。
當然,也可能會出現另一種結果,迫於壓力,自己也許會負了這女人。
管芳儀:“說到底還是我有眼無珠,錯過了,不然如今有可能就是宮主夫人了,看誰還敢欺負我?”
龍休笑問:“誰敢欺負你呀?”
“欺負我的人多了。”管芳儀指了指牛有道:“他就經常欺負我,把我騙出了齊京,如今當丫鬟使喚著。龍宮主,你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哦!”龍休臉一板,佯裝訓斥道:“牛有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牛有道苦笑:“宮主,您看她的樣子,像是能被我給欺負的人嗎?您見過沒事潑主子一臉茶水的丫鬟嗎?誰欺負誰呀?”
管芳儀瞪眼,“那是你自找的。”
“哈哈!”龍休又是爽朗一笑,端茶稍喝一口,笑意漸斂,瞅向牛有道,語氣也變了,“牛有道,見我何事?”
牛有道起身恭敬道:“來到萬獸門,聽聞宮主法駕在此,不敢驚擾,又不敢視作不見,只好硬著頭皮來惶恐拜見。”
龍休似笑非笑道:“僅僅是來拜見?”
牛有道恭敬道:“是!”
龍休倒是有點意外。
之後也的確如牛有道所言,未提任何正事,完全就是來拜見的樣子,聽管芳儀和龍休談笑,偶爾陪襯著插上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