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還能如何?張輅猜測朱元璋大機率是不會放過李善長了,畢竟做了那麼多佈置,幾乎是從法理情三方面全都把李善長的退路堵的死死的,即便朝堂諸公看出其中貓膩,也絕對沒有人敢在這個當口說出來。
張輅沒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袁凱,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袁凱性格耿直,還嫉惡如仇強硬的厲害,也就是他在督察院任職了,這要換個部門,恐怕已經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張輅回家包紮了傷口,也沒休息,而是直接提了兩罈子酒去了錦衣衛。
進了羅克敵的小院,畫面也算相當的熟悉,李薛師姐在練劍,羅克敵臥在牆頭喝酒。
張輅朝著李薛拱了拱手,這才走到牆邊,對著羅克敵拱手道:「弟子見過羅師父。」
羅克敵只用餘光瞥了瞥張輅,淡然地說道:「你還知道來?我還以為你小子都把我這個當師父的忘記了。」
自打張輅回家待參就再沒來過這裡,就連他解除待參之後也沒來過,他多少有些慚愧,只能掛上一臉討好的笑意,說道:「羅師父您別生氣,都是弟子的不是,這不是這幾天工作多嗎,這才剛得了空閒我第一時間便來這給您問安了。」
羅克敵也不理他,只在那自顧自地喝酒。
不過張輅可是有辦法的,對付羅師父這個酒鬼,賄賂兩罈好酒就是了。
張輅將準備好的酒舉起,朝著羅克敵笑道:「羅師父您就別生我氣了,您看我這不是給您帶了好酒來嗎?」
聽了這話,羅克敵一個跟頭從牆頭翻下,將手中那所剩不多的酒一口飲盡,這才接過了張輅遞來的兩壇酒。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將其中一罈泥封拍掉,先是淺淺地嚐了一口,說道:「這酒還算不錯,也算你小子有心了。」
張輅笑著問道:「這麼說,羅師父是原諒弟子了?」
羅克敵卻是冷哼一聲,道:「哼,我還不知道你小子?多日不來,來了又拎著酒,你小子一定是有事。」
張輅趕緊豎起一根大拇指,「羅師父厲害啊,您天天喝那麼些酒腦子居然還如此好使。」
羅克敵又喝一口,這才說道:「你小子有屁趕緊放。」
張輅趕忙一陣點頭,開口問道:「羅師父,咱們錦衣衛中還有沒有和師姐一個路數練習快劍的?」
羅克敵咂咂嘴,道:「應該……有吧?」
他雖然在錦衣衛掛著職司,可每日也都是光喝酒不幹活,所以對錦衣衛的瞭解也不算太多。
張輅也是又開口問道:「那人數多不多?都有誰?」
這問題確實是難為羅克敵了,他不加掩飾地搖了搖頭,直接便答道:「不知。」
張輅拍了拍自己臉,自己真是失策啊,明知羅師父不靠譜還過來問,還不如直接去問蔣瓛來的痛快。